柳依依跪爬著出門的身子忽然被玲兒擋著,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梧桐的身上。
“你個毒婦”,柳依依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梧桐絲毫不在意柳依依給自己的評價,對著玲兒說道:“送她上路,黃泉道上給三爺開開路,若是三爺救出來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秋玉瑾,畢竟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了”。
玲兒手中出現一根手指粗細的麻繩,忽然從身後緊緊勒著柳依依的脖子,窒息感朝著柳依依傳來,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要將柳依依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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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兒本來就是暗衛出身,任憑柳依依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而內室的秋玉瑾忽然哭了,哭聲撕心裂肺,就像是要將屋頂掀起來了一般。
柳依依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而脖子上的勒痕逐漸變成紅色,隱隱有鮮血流出來,而此時柳依依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哇……哇哇……”,秋玉瑾驚天動地的哭聲傳來,梧桐的玉手緊緊握著梳妝檯上的一支玉簪,緩緩婆娑著玉簪上每一絲的紋路。
都說是母女連心,往日乖巧懂事的秋玉瑾忽然從睡著的軟塌上翻了一下來,頓時摔了一個頭破血流,但還是堅持著向著梧桐腳邊爬來。
看著杏色錦衣在地上不斷拖行,那雙小腳被地上的灰塵染上了顏色,晶瑩剔透的淚水不斷的落下,梧桐看著秋玉瑾那張與柳依依酷似的臉,忽然說道:“等一下”。
“等一下,再等一下……”,梧桐在最後的一刻遲疑了,玲兒手上的繩子一鬆,柳依依的身子直直的往地上撞。
玲兒雖然不贊同梧桐在最後時刻收手的決定,卻又不得不聽,畢竟梧桐才是自己的主子。
“小姐,柳姨娘利用玉家老夫人給的暗衛對您和三爺下手,就這一條罪過,已經夠她死十次了,您留下玉瑾,好好撫養成人就是了”,玲兒小聲的勸說道,而倒在地上的柳依依呼吸已經漸漸開始恢復,只是人依舊是在昏睡中。
秋玉瑾著急得扯著梧桐的裙角,滿臉的淚水往梧桐身上擦,那張尚未長開的臉滿是哀求,看得梧桐心間一軟。
“柳姨娘瘋了,送到庵堂去,等玉瑾滿了十歲,就送去庵堂陪柳姨娘”,梧桐忽然說道,終究不忍心對上秋玉瑾那一雙哀求的小眼睛。
梧桐心慈手軟不願意殺害柳依依,但是如今卻要將柳依依孩子養在身側,玲兒是一萬個不滿意的,開口勸說道:“大的小的都送去庵堂,眼不見心不煩,而且現在秋梧苑這等情況,留下秋玉瑾在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
庵堂路途遙遠,清修的日子總是艱苦,梧桐目光落在秋玉瑾身上帶上了一絲絲遲疑,若無奇遇,秋玉瑾入了庵堂,這輩子可就只能夠待在那深山老林了。
秋玉瑾從一出生就養在梧桐身邊,就這麼一個奶娃娃,梧桐還是不忍心親手將她送進庵堂,搖搖頭。
玲兒有些失望,卻還是讓人抬起幫柳依依做事情的暗衛的屍體,那具屍體按照梧桐的吩咐送去了玉府,至於柳依依,在當天夜裡就被送去離皇城二十里遠的一座庵堂,給丟到庵堂修身養性去了,因為秋玉瑾還留在秋梧苑,柳依依倒是不敢反抗,而且那兒人煙稀少的,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就在玉凌軒出事第八天,玉凌靖上門了,倒是那個總是給梧桐添堵的玉府老夫人沒有見到人,據說是被玉府老太爺給攔下來了。
“聽聞柳姨娘已經瘋了,被送走了?”,昨夜才發生的事情,今日一大早玉凌靖就前來問,梧桐不由得啞然失笑。
梧桐泛著微紅的雙目看了玉凌靖一眼,問道:“大哥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我都快要忘記了,柳依依可不止是三爺的妾室,還是您母親的小侄女,算是表妹吧!”。
玉凌靖一聽這話,就知曉柳依依怕是已經送走了,話鋒一轉,問起了留在秋梧苑的秋玉瑾。
“今日前來只有一個不情之請,秋玉瑾是我三弟的骨血,可否交由玉府照料?”,玉凌靖微微蹙眉,希望能將秋玉瑾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