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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播放著晨間新聞。
二色用小刀在吐司片上抹著花生醬,睏倦的金色兔子臉朝下、將額頭磕在餐桌上為自己沒做完作業的行為贖罪,赤井秀一叼著不受歡迎的吐司邊看著報紙,他眼下有著明顯的青黑色。
庫拉索拉開椅子,她晨跑回來,將某樣東西也順道帶了回來。
“……你去了五金店?”
赤井將麵包邊嚼了嚼,嚥下去後,問:“買這些東西是做什麼?公寓裡大塊的肉要處理嗎?”
“沒有,”庫拉索說,“買回來殺人的。”
她也和恢複感情的二色學會了開冷笑話。
一整套廚房的刀具擺起來十分唬人。赤井秀一拿起其中的一把剔骨刀,仔細觀察,發現此刀手感甚好,略沉——短暫地思考後,他用刀尖戳起餐盤中剩下的幾根麵包邊、但是麵包邊實在太硬,沒戳起來。
“什麼殺人?”
朱蒂迷迷糊糊地抬頭了:“這什麼刀?”
“剔骨刀。”赤井秀一說,他嘗試轉了轉,最終那麼做,用平靜的語氣給朱蒂解說了一下這個,“刀尖十分尖銳,適合用來處理骨骼連線處的肌肉以及筋膜之類的,但刀身很細。”
“哈啊——買這麼多刀做什麼?”
朱蒂沒有在意赤井的解說,打了個哈欠,問道,她伸了個懶腰,舒展痠痛的肩膀與後背:“好香、今天早上除了麵包還有什麼?”
“一點煎牛排。”
二色端著盤子轉身,他不太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包攬租客三餐的慈善房東,盤子挨個放下,朱蒂的花生醬麵包片多點,庫拉索的牛排多點,至於赤井秀一的,兩個都多點,二色自己的那份塗的黃油。
晨間新聞還在播放,四個人都用叉子吃著早餐,赤井往牛排上又撒了些鹽。
“……昨天晚上又有兩個孩子失蹤了。”
赤井忽然道,他從他的布萊克長官那兒知道了朱蒂想當fbi,而二色又是案件中提供重要線索的大人物,因此,他覺得在這透露出一些案件新情報還挺合適的:
“有一對亞裔夫婦來報案說他們孩子在公園玩耍時被人帶走了——當時還以為只是一個,但是經過查驗,發現其實是兩個。因為報案的亞裔夫婦的孩子不是紅棕色頭發。”
“是被牽連的?”
朱蒂問了:“撞見了綁架現場而被帶走,是這種理由嗎?”
“大家都往這方面猜了,但是兩個孩子的家距離有11個街區,”赤井將切成條的牛排送進自己嘴裡,他看向了坐在主位的二色,“你有什麼其他想法嗎?”
“她們能確定是同時失蹤的嗎?”
二色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如果她們被擄走的時間相隔不超過10分鐘,我會支援斯泰琳的想法。”
“這個還未能確定,”赤井秀一喝了口咖啡,這才繼續說,“那個紅棕色、不,茶色頭發的孩子家庭情況有些特殊,她名義上的監護人嚴重失職,將孩子放在家裡後,便飛往了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