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這裡的情況有些複雜,”萩原瞥了眼他身後帶著的警察,他很快想出了藉口,“……這件事和消失的那兩個有關啦,現在那孩子已經被帶走了。”
這倒是讓伊達一怔。
可能是同期之間的信任讓他沒問太多,萩原見班長相信,這才鬆了口氣,但過了半小時,當公安的人真的過來接手時,他的表情就變得微妙起來。
萩原喃喃自語:“來真的啊?”
“嗯,什麼?”
伊達回頭問,他沒聽清萩原在說些什麼。
“沒什麼!”
…………
“情況如何?”
諸伏景光來到公安部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綁架案的相關情況,身為他同伴的降谷、不,此時還是假名稱呼為好,總之,安室透委託他去看一下情況,這個金毛男此時還抽不出身:
“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很難說。”
粗眉毛的公安推了推眼鏡,從他不斷吞嚥口水的行為能看出在上司面前發言這件事讓他很緊張:“那條路上的監控被刪除了,我們嘗試從附近的其他監控中調去相關人員的影響,卻只能找到一個穿著皮夾克、身形較高的男人的背影。”
“對輪胎上的彈孔做彈道分析了嗎?”
“有的,”這家夥匆匆忙忙去翻桌上的檔案,卻因為擺得太亂,拿檔案時碰倒了其他的東西,“是左輪手槍,但大概是日本這邊不常見的t python,再加上現場的相關人員的口供,能確定對方是連續射擊——能確定的是,此人至少經歷過長時間的專業射擊訓練。”
黑色頭發的胡茬男思考了片刻,他看完鑒定檔案後把它放回下屬手裡,又從另一邊接過了相關的人員資料,隨後大步流星,往審訊室的方向去了,只留下一句鼓勵下屬的話:
“下次記得保持這樣的水準,風見。”
“……啊,好。”
……最近和朗姆有關的事,多到連知道劇情的諸伏景光都覺得過分了。如果世界是一部巨大的輕小說,那麼不用想也知道,作者是懶得安排什麼反派了,於是把朗姆這個老登就這麼拉出來溜了一圈又一圈,生怕自己無事可寫,讀者沒劇情能看。
而這件綁架案,雖然並不是朗姆吩咐這兩人做的,卻也和他脫不了幹系。
畢竟那個老頭給自己手下派來的任務是“讓申賢碩在申氏失去民心”,於是他那大腦皮層光滑的手下就想到綁架申氏副手的女兒,讓萬泰明先體會喪子之痛。
隨後,在這個男人消沉的這幾天裡,由組織安排在申氏裡的臥底掀起混亂,在逐漸離間申氏高層與繼任首領之間的關系。
聽起來是拙劣的計劃。
但他們運氣好,還被他們真找到機會,綁到了那孩子。
諸伏景光在外面越聽這兩人的計劃,越覺得冒火和頭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開始覺得這個世界簡直是無藥可救的草臺班子,不管是警察還是偵探還是組織成員,拔尖的偶爾降智,正常的和剩下的全是歪瓜裂棗,一棒槌打死都讓人覺得棒槌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
“啊……”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