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諸伏景光堅持著:“還是開一下吧。”
這裡的三個男人裡,只有申賢碩不常鍛煉,也因此他的身體素質最差。而且,他的臉色總是一片慘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不開空調的話,或許真的會因為在窗臺邊睡著而感冒。
“好吧。”
赤井秀一將果醬抹不均勻的麵包兩三口吃完,他用一邊的紙巾擦去桌上留下的麵包屑和果醬,這才打算起身,去找失蹤的空調遙控器;諸伏景光自然看見了這一幕,他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了起來——
“萊伊。”
他又喊了前同事的代號:“你女朋友沒有教過你,桌上的果醬不能用幹紙巾擦嗎?”
黑長直的男人不語,只是從將垃圾扔進了廚房的垃圾桶中。
“你甚至不會垃圾分類嗎?”諸伏景光的語氣複雜得過分了,他真的很難想象竟然會有日本人不會垃圾分類,“我很難想象宮野小姐究竟是怎麼看上你的了,難道說,是因為臉所以容忍了嗎?”
“……她也沒有忍過。”
赤井秀一很耿直,他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需要羞恥的,因為他掏錢了,他和宮野明美之間也只是純潔的表兄妹關系:“我通常要給她交罰款。”
“還沒有分手嗎?”
落在諸伏景光眼裡,就是單純善良的宮野明美被可惡的大男子主義fbi騙身騙心的糟糕大事件。他剛想說些什麼,掰正一下此人的思想,就聽到了對方的回答:
“沒交往過。”
“……誒?”
“她是我的表妹,”赤井秀一道,“我不會在知道對方是我妹妹後還能面不改色地去騙人感情。”
“那我們之前在車站那遇見的那孩子呢?”
“那是我親妹妹。”
諸伏景光忍不住沉默了。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赤井這個哥哥,但他確實兩輩子都沒有看出來,那個頭發卷卷的孩子是個女孩——只是,這樣看來,赤井家親兄妹的年齡差距好像有些大了。
“你妹妹是最小的孩子嗎?”
“對。”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中間還有個老二,赤井秀一就是所謂的長男。至於他現在為什麼會在黑衣組織當臥底,又為什麼會加入fbi,那就是人家的私事了,他也不好過問。
不過,赤井都願意告訴他兄弟姐妹的事了,也就代表對方並沒有對自己持有太多警惕。
“那麼,你和申司是什麼關系?”
黑色短發的公安人士問道。
“他是我朋友,”fbi的潛入搜查官最終還是憑借自己優秀的推理能力,找到了那個落灰的空調遙控器,先是看了一眼房間溫度,這才按下了開關,空調被開啟,吹出一陣燥風,“現在,也是我的同事。”
“……你的意思是說。”
諸伏景光實在是感到荒謬,這程度不亞於他第一次看見安室透出賣色相、從女人手中獲取情報還成功了時,感受到的不可思議:“申司是fbi?”
一個極道集團的繼承人上岸當了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