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那麼大機率是去年那個被調過去的碟中諜、不是,伊森·亨特。之前那家夥和另一位cia探員對接時,差點在琴酒面前暴露了身份,本打算求死以讓自己女兒有一條生路,卻被織田作之助救下了,以追查fbi在組織中的其他臥底的理由,送到了美國。
……然後不出意外地就被fbi攔截了,兩個流著美國血的兄弟就這樣在特殊情況下結成了同盟。
申賢碩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電腦螢幕亮起,輸入密碼後,這兩天經過篩選分類的新情報就這樣推送到他眼前。工藤新一、遊樂園,琴酒與伏特加……昨天二色見過的、所有一切事情,現在又以文字和影象的形式讓他見了一遍。
琴酒和二色只對視了幾秒鐘,什麼話都沒說。
上輩子的他和琴酒之間有著師徒默契,那個眼神的意思大概就是配合工作,讓那些安保人員別圍著他們這兩個極道人員打轉;這輩子的二色和琴酒只有醫院那一次的交集,對視上了也不會有任何事要說。
那家夥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對二色有興趣。
剛打算投入到情報工作中去時,口袋中的手機來了第三通電話。號碼備注是麻生,不用細想,就知道是當年醫院裡、在萩原指導下拆彈的實習醫生。
「二色君!」
那家夥用偏女性化的腔調與聲音說著話,如果不是已經知道對方性別,絕對會以為打電話過來的是他妹妹:「最近過得還好嗎?」
“……你做變性手術了?”
申賢碩問。
「說這種話太過分了吧!」淺井抱怨起來,但沒改變自己的說話方式,他那邊是海鷗的鳴叫,和赤井那邊的吵鬧、萩原那邊的狗叫相比,寧靜得過頭了,「是角色扮演的要求啦——已經忘了嗎,我們月影島今年就徹底對外界的偵探開放了,沉浸式的劇本殺專案誒?!」
“忘了。”
棕發男子直白道,他確實有在二色的檔案中看見過月影島的策劃案,但是策劃案的後續他一直沒關注,申漢善那邊把它接手了,從未給他發過相關訊息。
準確來說,申漢善幾乎什麼訊息都不給他發了。
申賢碩對此沒什麼意見,他和他那邊的申漢善也基本沒什麼交流,再加上,這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再過不久也要死了——這導致,他對此人的冷淡還算寬容。
「這種事都忘記了,會讓人很難過的。」
淺井認真地說著這話,不過很快就找回來最開始的開朗:「所以二色君願意來嗎?我們打算給現在大火的高中生偵探工藤君發邀請函,如果邀請不上,那就再換一個!」
電腦上此時恰巧跳出了若狹灣的資料。
“我會來的,”申賢碩道,他上輩子確實去過月影島,還是跟在那個小學生後邊去的,但那時候,月影島的事是貨真價實的悲劇,“不過不是現在。”
「這個星期不行嗎?」
“難說。”
「但是,我們真的很希望二色君成為我們第一個正式的客人啊。」淺井似乎很苦惱,他想了想,又問了,「這樣吧,二色君有空的時候,我們再去邀請偵探!這樣二色君和偵探一起過來,我們有給二色君大boss的位置哦!」
“……就這樣吧。”
申賢碩道,那多半是個假日,所以現在的他是在代替二色答應這個邀請:“我會過來的。”
他的視線,落在了若狹灣的懸崖圖片上。
那曾是他自己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