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系統沒有懷疑到二色身上去,在申賢碩裝作無事發生那般詢問他,得到了是對面的搪塞。
貓只當是自己的能量即將耗盡、時間要到了之類的前兆。
「又遇到什麼壞事嗎?」這只貓又道,「沒有被琴酒看見吧?沒有被認出身份吧——要是琴酒認出老師來,那就糟糕了!」
——沒有。
二色申司昨天是穿著黑色風衣、戴著眼鏡去的,他看見吧臺上的眼鏡了。申賢碩端著咖啡坐到沙發上,眼睛看著系統彈窗上的文字,從三年前一直到現在,系統似乎都堅定地認為申賢碩就是二色,也一直用對待二色的方式對待申賢碩。
而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如果申賢碩和二色申司並不是同一個人呢?
只是這個問題,申賢碩沒有直接問出來,甚至沒有讓系統知道。他還是老樣子,先翻看著手機與膝上型電腦上、自己收到的一切訊息,挑了重要的回複之後,這才準備前往辦公室待著。
這一路上,他的手插在口袋中,手指在螢幕上盲打著什麼。
…………
“早上好,”宮野明美道,她上班的銀行和他的辦公室離得不遠,因此,申賢碩時常會在附近的咖啡店前看見她,這孩子笑起來,還和大學時期一樣,“教授今天也要待在辦公室裡嗎?”
“嗯。”
棕色頭發的男人點了點頭。
“二色教授的工作室究竟是做什麼的啊?”
宮野又問了。她明明和申賢碩認識了五六年,卻還是對這個神秘的教授從事的工作一無所知,工作室的名字也好,工作內容也好,她全都一無所知。
“你覺得是什麼?”
申賢碩將問題拋回給她。
這個聰明的孩子思考了片刻,這才道:“會是和大提琴有關嗎?”
棕發的男人不予否認,卻也沒有肯定她的猜測,只是接過了咖啡店店員打包好的早餐,回頭,又問: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之前、準確來說是很早之前吧,我有段時間經常遇見教授,”宮野明美也接過了自己的冰拿鐵,繼續說下去,“那時候經常看見教授揹著大提琴坐車……而且,就像是我這個建築生畢業了,來到銀行工作一樣,我總覺得教授應該也沒有從事建築類的工作。”
這個留著長鬢發的人聽見這樣的推斷,不像偵探那樣吹毛求疵,準確來說,他沒給評價,也沒給答案,只是帶著自己的早餐離開了:
“你該去上班了。”
“好哦,之後再見,二色教授!”
「宮野小姐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系統又冒了出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她在上班之前表現得如此活潑,畢竟上班總會吸走人的精氣,「是因為妹妹回來了嗎?」
——很顯然。
宮野志保應該是在幾天之前就回國了,訊息卻在今天早上、或者說昨天晚上才傳出來,那麼大概是美國那邊研究所有一部分資料洩漏了出去——組織的人員為了保證這個專家的安全,於是提前轉移到日本來。
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