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了,二色君!」萩原大叫著,背景音樂是松田炸藥的嚎叫,「我身邊已經找不到英語好的朋友了——而且人家可是真心實意拜託我的啊!」
申賢碩將手機放在了島臺上,取出裝著咖啡豆的罐子,打算給早上的自己來一杯刷鍋水。對於萩原介紹的這一工作,他是真的毫無興趣可言,上輩子為了搞清楚貝爾摩德的關注物件,他確實是接替辭職的朱蒂,做了帝丹中學英語老師的工作。
但他真的對當老師這種事沒興趣。
“我對當老師沒興趣。”申賢碩道,“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他教了一年大學生還不夠嗎?現在還要讓他教不知道多久的高中生英語?教師這一行,一旦進去幹了就知道永無出頭之日。他沒有雙休已經夠慘了,難道連最後一點休息時間也要擠給未成年人學英語嗎?那太命苦了吧?
「哼哼哼……」
那邊的萩原研二發出了狗生氣時的哼唧聲,他旁邊隱隱約約傳來捲毛嫌惡的一聲“你好惡心”。電話結束通話前一秒,這只大型犬又問了:
「對老師不感興趣的話,那偵探助手呢?」
“更沒有了。”
申賢碩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咖啡豆研磨完畢,平整後壓實,裝好,他這才拿起電話,另一個跨洋號碼在此時又打了進來,沒有備注,但他知道對面是誰。
「晚上好。」
果不其然,接通後,赤井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想我們嗎?」
美國的土地似乎有什麼喚起英國血統的能力,自從他回去後,說話方式越來越奇怪,朱蒂·斯泰琳甚至會發來訊息問申賢碩,在日本的時候是不是把這家夥憋狠了,冷幽默的程度再創新高。
“什麼事。”
申賢碩還是冷淡以對。
那邊很快換了人,是朱蒂,至於背景音樂的吵鬧,那大概是酒吧的喧鬧:「沒有事不能喊你嗎?我們在總局附近的酒吧裡慶祝案件呢——你聽起來不太高興,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你聽起來真的很不高興,別騙我們。」
“星期一綜合症而已,”申賢碩開啟冰箱,裡面除了礦泉水和酒室外並無他物,週五扔進去的吐司片沒留下一點屍體,“聽起來你們過得很愜意?”
「愜意嗎、加班換的……哦,秀想和你說話,我把手機還給他,」朱蒂說完,將手機遞了回去,很快,那邊傳來了赤井的聲音,「你在日本過得怎麼樣?」
“還活著。”
「有收集到關於那個組織的新情報嗎?」
“公休日沒人討論工作。”
申賢碩把對面的話賭了回去:“還要過十個小時才是fbi的上班時間。”
「……好吧。」赤井換了個話題,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那麼,你想我們嗎?或者說,你想我嗎?」
“我想你死了。”
棕發的亞裔面無表情道。憑借他對此人的瞭解,這個問題問出第二遍的時候,就代表對方大機率是要跑到日本和他見面了,準確來說,不止是他,還有在他旁邊的朱蒂和詹姆斯,那兩個人都得過來。
「這讓我感到榮幸。」
恐怖的英國佬如此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