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的申賢碩也是如此做的——只不過,他到得比二色早些,恰巧目睹了工藤新一變小的全過程,這才拍下照片,後期拿它來威脅這個青少年配合他行動。
世界究竟還有沒有能量守恆定律?
二色搞不懂。
準確來說,有點常識的人大多都不會相信這件事才對。大人變成孩子,孩子還能變回大人,隨地大小變這種事聽起來實在沒有素質、不是,沒有道理——
但這是漫畫世界,再糾結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他還見過愛下圍棋的鬼呢。
…………
隔天,被吵醒的申賢碩從邊上摸到自己的手機,尚未睜開眼,就已經憑借肌肉記憶按下了結束通話。
然而對方很顯然沒放過他,一個電話結束通話了,第二個電話就接著來。整整十分鐘,他們兩人都在結束通話—重撥—再結束通話中度過,最終還是申賢碩放棄了掙紮,他坐起來,薄被從身上滑落,露出他慘白的薄肌——即使他不經常去健身房,它們還是維持得很好。
「二色君!——」
電話那邊傳來了萩原慌亂的聲音。
經常養狗的人在看見狗的那一瞬間就會知道對方一定做了壞事,雖然萩原是人,也沒和他見面,但本質上,在申賢碩眼中,這人和狗也沒多大區別。就像現在,他光聽到此人聲音,就知道對方一定有求於自己。
“……”
申賢碩一句話沒說,又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週一早上的電話絕對是不祥之兆,如果是熟人的求助,那更是糟糕透頂,要是答應,不用想,這一整週的運氣都會爛得無法言喻。
這個世界會有人喜歡週一嗎?
不會。
這個世界會有人喜歡麻煩和永無止境的上班嗎?
那更是不會。
手機還在持續不斷地響著,那邊的萩原堅持不懈地朝他發出求救訊號。申賢碩看著左上角的時間,最終將手機靜音,掀開被子下床,進了浴室洗漱。
濕著頭發出來,床頭櫃上的手機還在振動。
「二色君為什麼要掛我電話!——」接通後,對面的萩原痛哭流涕,像極了發現主人外面有狗、不愛自己的狗,「難道說討厭研二我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啊?」
“說正事。”
申賢碩揉了揉太陽xue。
「好吧、好吧……是這樣的,我聽小陣平說,你最近是需要一份能應付叔叔的工作,對吧?」
“不需要。”
申賢碩的拇指已經放到按鍵前,打算結束通話了。
「等等等等!是教師的工作啦!我認識的一個朋友需要找一位代課老師——她因為要休産假所以需要相關專業的老師幫忙,二色君不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嗎?真的不考慮教一下高中生英語嗎?」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