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出口時,世良艾蓮娜的聲音明顯變得沮喪起來:
“我不知道……我當時請求他們,讓我和我的孩子們見一面時,他們告訴我,明美和志保都被帶回了日本的本部。”
“可能是對我當時消極怠工的懲罰吧。”
她聳了聳肩,似乎已經不在意了。鏡片之後的目光如靜靜流淌著的河水,使二色想到了許久未見的媽媽——即使,他印象裡,媽媽不像艾蓮娜這般脆弱。
響指打斷了他的思緒。
“晚飯吃什麼?”
蹭飯的赤井秀一理直氣壯地問,車在那間超市前停下:“我記得你冰箱裡的東西已經空得差不多了,要買點回去嗎?”
這個家夥對二色公寓裡的情況瞭如指掌。
別問,問就是蹭飯蹭的。
兩個人再次下車,也正是在此時,赤井秀一的手機響了兩聲,他摸出手機,看一眼,隨後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走在前面的二色沒回頭就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似乎後腦勺長了眼,他隨手拉輛推車來裝今天的採購品,這才問道:
“出什麼事了?”
“……波士頓有新案件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現在算是下班時間,教官也只是通知赤井做好在波士頓多待幾天的準備,他從一邊拎一箱常喝的黑咖啡,放進二色的手推車裡,見二色沒說什麼,又從另一邊的架子上拿了些能量棒。
“怎麼放進來的怎麼拿出去,”從貨架上拿起一盒雞蛋的二色發話了,“我想你不打算接下來每天吃全素沙拉。”
赤井秀一“嘖”了一聲,把大部分能量棒放回原位,留下兩根。
“我帶著出外勤。”他解釋了,這倒是真的,他總會有忙得吃不上午飯的時候,“你車上連巧克力棒都沒有——想看我哪天餓暈在路上然後和法官控訴你發的工資讓我吃不起飯嗎?”
說得好像他每天都要開二色的車上班一樣。
二色從一邊抓起了兩袋有機蔬菜,語氣冷淡,要跟這個恐怖的綠眼睛英國魔法師但美國籍的男人撇清關系:
“如果我沒記錯,現在給你發工資的不是我。”
“不,是你,因為fbi不發工資,”赤井秀一從旁邊拿了一盒巧克力棒,他對自己打白工這件事感覺沒那麼糟,“我是臨時工。”
富三代冷笑了一聲:“呵,流浪漢。”
“那叫無業遊民。”
赤井為自己正名。
推車被昂貴的有機蔬菜佔了大半,至於肉類,二色完全是皺著眉路過的,他買了一些,但不多,身邊的那個倒是因為之前車上的對話,放了幾塊牛排進去,為了符合二色的身價,他專挑最貴的幾款拿。
結賬時,二色在pos機上刷了卡,赤井接過那長得要命的賬單,看著完全不用優惠券的這個有錢少爺,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不看賬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