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問怎麼了的時候,二色君用眼神示意他噤聲。
淺井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他順著二色的視線,又看回臺上的爸爸,那種不詳的預感進一步地加深了。難道說是爸爸做了什麼和極道有關的壞事,讓二色君想起來了嗎?這不應該啊,爸爸一直是守法好公民啊。
…………
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他們和麻生家三人在後臺見上面。
“初次見面。”二色像個成年人那樣和麻生圭二握手,織田作之助跟在他身後,沉默寡言如同人機,他捧著那三件禮物,“我是二色,二色申司,是麻生的朋友。”
麻生圭二笑起來,他把二色的表現當成是中學生在刻意展現自己的成熟,因此,他順嘴說下去:
“你好,二色君,我是麻生的父親,我是麻生圭二。”
“我是麻生的媽媽,”麻生的母親湊了過來,她和淺井成實有七分相似,等到麻生圭二松開手後,她抓住了二色的手,笑道,“初次見面,二色君,謝謝你願意當我們成實的朋友!”
“我是麻生的妹妹!”
那個女孩子也舉手了。她本來想在看見淺井那會就跑過來,撲進他哥哥懷裡的,只是被媽媽攔住了——即使這樣,她還是很開心,畢竟見到了她很喜歡的哥哥。
二色點了點頭,他從織田的手裡拿下禮物,先發給麻生妹妹:
“初次見面,這是一點小禮物,你會喜歡嗎?”
後面的麻生父母因為看見了禮品的包裝而十分驚訝,他們兩個本想要推脫說這些太貴重了,卻發現,二色光看打扮就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光是外披的西裝外套,在時尚雜志上的標價已經望塵莫及了。
推脫的話就像車上的淺井那樣,嚥了回去。
稱職的保鏢就像一個透明人,在二色的默許下,織田離開了不適合他這個外人待的場所。
麻生家是十分溫暖的家庭,就算孩子因為生病而與他們分離許久,也依舊深愛著他。在這種時候,演出中發生的小插曲已經被淺井自己忘了個幹淨,他懷裡抱著花,開心地笑著,和自己的家人們站在一起。
“去吃晚餐吧。”麻生媽媽提議著,後臺從來不是一個適合聊天的場合,“說起來,成實不是跟我們說過嗎,吃到了一家不錯的餐廳。”
“那就去那家吧!”
麻生圭二說,他攬著自己兒子的肩膀,“二色君也和我們一起吧!我們也想知道成實在學校裡是什麼樣子呢,可以給我們講講嗎?”
餐廳。
像是觸發了什麼關鍵詞一樣,淺井猛然睜大眼,他實在忘記不了二色一筷子捅穿螃蟹殼的壯舉。而且,他和二色君就學校裡表現這一段,也沒有串透過口供。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了二色的回答:
“當然可以,我也想再和你們聊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