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知道自己人設的二色拉開車門,他其實不懂車——只知道南韓申董事送來的車都很貴。他下車,表情平淡,分毫看不出來他上午要織田作之助把車開回去換成普通家庭轎車的模樣:
“湊合著坐吧。”
確實挺湊合的,後座進個人低頭坐那都費勁,體感zero。
上車後開了一段路,車內三個人一句話沒說。淺井坐在了織田作之助身後,而二色身後的空位,放著四份禮物,從包裝袋上的ogo看也是銀座那的奢侈品。
只是……
“二色君……是還有要去見的人嗎?”
禮物的數量,就算是按麻生家的人數來說,也是不對的。今天雖然是他們一家都到場,但父母加他的姊妹,也只有三個人而已,這裡的第四份禮物就很讓人疑惑了。
“那是給你的。”
二色說,他不需要回頭:“你之前很少去線下聽你父親的獨奏音樂會吧?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不穿上好衣服讓家裡人看看,不會覺得遺憾嗎?”
“欸?”
“換上吧,”很有錢的富家子弟隨口說,手機在口袋中振動,好像是收到了某人發的訊息,他去看手機了,“反正也只是一套西裝,又不是什麼品牌高定。”
“太貴重了吧……”
“這算貴重嗎?”二色還是沒有抬頭。
淺井被這麼一句噎了回去。得虧他們的關系沒進展到太親密的地步,不然,他下一句就應該是“我和你們這群有錢人拼了”,後座這點空間裡,無法拒絕的他艱難地換上了這件雜牌西裝。
意外地,十分合身。
織田作之助專心開車,他覺得自己今年的工作多得可以再多領一份工資,當年申董事從前東家把他要過來,也沒說自己兒子長大之後會把他當管家用啊。
…………
這場獨奏音樂會的聽眾,主要還是中老年人與外國友人。
織田作之助跟著他們一同進場,充當二色的監護人——他留了一點胡茬,導致他和證件上的年紀看起來差距有些大,假裝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也合理。禮物由他保管,等待音樂會結束、與麻生先生見面時再轉交。
開場前半小時,他們落了座。淺井得到的票在前排,三張連號票,是非常不錯的位置。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視線從他們入場時就落在他們身上,身為普通人的淺井毫無感覺,身為保鏢的織田順著視線看去,確認並不是自家少爺惹出的麻煩又找上門後,對著二色示意無事。
世界級鋼琴家的音樂會,美妙,無需多言。
就算音樂感動了,狂攻也不會留下一滴眼淚。淺井本來被自己爸爸的演奏感動到想要用手帕拭淚,回頭卻看見二色申司眉頭緊鎖,像是注意到什麼不得了的糟糕大事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