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沒見了你也能一眼認出他車?”
“全日本估計就他一個會把古董車開上街,一般來說這種車不是放在車庫裡欣賞的嗎。”
“也是。”松田陣平隨口應到,眼睛一直盯著那邊銀白色長發的男人和他身邊站著的矮壯男子,“他們在門口和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見面,然後進了洗手間……為什麼談事要專門跑到洗手間去?”
“是那個醫生約定的吧,他知道這個洗手間在這一時間段沒人——說起來,這裡是什麼科室?”
“這層是住院部。”
有個金色頭發、深色面板的中學生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他一隻手裡拿著檢查報告單,另一隻手拍在了諸伏景光的肩膀上。這個中學生表情很嚴肅,莫名有一種責怪的意味:
“你為什麼在這裡,hiro?”
“……zero?”
諸伏景光不可置信,而他身邊的松田陣平坦然地沖著還沒有恢複記憶的降谷零揮了揮手。現在還是跟蹤諸伏景光上輩子的上司要緊,在面前這個中學生湊過來的那一瞬間,松田陣平給了諸伏景光一個眼神。
他們兩個一起行動,一個負責制止降谷零,另一個負責捂住降谷零的嘴。
金毛狗瞪圓了眼,一時無法相信,自己最好的幼馴染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而讓他強行閉麥——他像只被主人辜負了的狗,呆愣的表情讓別人無比心虛。
“抱歉了zero,”諸伏景光道,他把幼馴染的嘴巴捂得更緊了,“我和松田有重要的事要做,可以麻煩你不要出聲嗎?——只是一會兒就行了。”
降谷零點了點頭。
他親愛的幼馴染沒撒開手。
他們之間的信任好像崩塌了,但又沒完全崩塌。松田沒管他們之間的鬧劇,只是率先探出頭去看,沒有異常,這才回頭,問幹過公安的諸伏景光: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我們要怎麼聽到他們的對話。”
作為未來的警察扛把子,他們三個誰也沒考慮過進隔壁女廁所的事——這也就導致了他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繼續。降谷零“唔唔”了兩聲,意思是他有辦法。
“空調外機?”
諸伏景光充滿疑惑地翻譯著。降谷零的意思是他們可以站在樓下或者旁邊的空調外機上聽裡面的聲音。但這對中學生來說,太危險了,pass。
松田陣平一拍腦袋:“我們為什麼不能用手機竊聽?”
是的,他們當然可以——只是在他們悄然靠近些的下一刻,計劃沒來得及實施,一聲消音器作用下的槍響就被三個聽力出眾的中學生聽見了。諸伏景光與松田陣平的神色驟變。
那時,誰也沒想到,廁所裡還有除了醫師與兩名黑衣組織成員,還有第四個人存在。
這件事怪誰呢?
怪系統吧,畢竟是它先給出的「●●真相碎片」這一誘惑。
…………
二色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
雖然外表狼狽不堪,但他的氣質還是那樣過分穩重。破碎的手機被他拆掉了外殼,拔出了電話卡和記憶體卡——是的,其實他不止玩了開心消消樂,還在最開始就開啟了錄音功能。
雖然這段錄音應該什麼用都沒有,但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