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由衣這麼問,她紮頭發的技術不算太好,把申司兩側的鬢發扯了一些下來。
“只要沒有把我的毛全部拔掉就可以了。”看得很開的二色說,媽媽紮頭發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手勁,“為什麼要討厭紮頭發,散著的話不是很熱嗎?”
“因為小敢就不讓我紮!”
上原由衣道,她的手指指向坐在旁邊咕嚕咕嚕、如水牛一般喝水的大和敢助——而大和敢助露出無語的表情。
“那不是寸頭嗎?”
二色申司說出了真相:“寸頭能被紮起來嗎、不對,就算被紮起來也會像媽媽綁馬尾辮那樣頭皮扯得很痛吧。”
聞言,上原由衣愣了一下,似乎真的沒想到這點。不過,下一刻,她開始耍賴了。耍賴這種事,永遠是像她這樣的小學生的特權。所有的孩子,小時候一定都會有這麼一遭。
“我不管我不管——”她這時候的演技已經極為出眾了,演起來的哭鬧和真的一樣,只是沒有眼淚,純純幹嚎,“我要給小敢紮頭發!小敢快變成長頭發!”
“再哭下去就不要吃了。”
大和敢助如此說,他把裝著點心的盤子端起來。
上原由衣瞬間罷演,她撇撇嘴,從地上坐起來,哼哼唧唧地挪動身體,擠著今天剛加入他們的申司。她把萩餅從二色手上搶走了,並且希望二色申司站在她這邊:
“小敢是混蛋。”
二色兩手空空,覺得自己就像是睡到一半無緣無故被喊醒的狗——幸好的是,大和敢助又給他塞了一塊。
上原由衣並不惹人厭煩,恰恰相反,像她這樣很有活力的孩子,很招人喜歡。大和敢助在上中學之前,隔三差五就會惹哭她,但是上了中學之後,上原由衣反抗了。
現在他們的角色好像調換了。
二色申司吃著點心,看他們相處,一時還覺得挺有意思。畢竟,諸伏家的兄弟兩人好像永遠都是兄友弟恭,安安靜靜溫溫柔柔——連拌嘴都很少見。
就在這時,窗戶外傳來一道人聲:
“小敢在家嗎!——”
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都聽出來了那是誰,他們共同朝窗外看去。
三個人裡兩個人都做同樣的事,那麼他不做就很不合群。因此,二色也悄悄地爬了過來,從他們兩人之中擠到了一個位置,即使知道自己不會看清楚,也還是從窗戶往外看去。
下面站著一個推著腳踏車的巡警,嗯,從衣服顏色上看出來的。
巡警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因為看見二色申司的腦袋而有些遲疑——“就算是由衣再想和你玩家家酒你也不能把別家孩子拐過來啊,勘助!”
“……”
大和敢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