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商枝甚至想和對待三伢那樣,摸一摸溫野菜看起來毛茸茸的發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沖動,單純地堅持道:“你跟我來。”
溫野菜跟著去了。
繼而發現此行的終點是喻商枝的休息室。
推開辦公室一側的小門,裡面是一個小小的隔間。
放著一張足夠成年人平躺的沙發,一側的矮幾上還有幾本書和一個養生壺。
角落裡有書架,牆上掛著一副書法。
看得出是喻商枝的自留地。
屋裡的擺設在溫野菜看來充滿了喻商枝個人的氣息,隱隱透著一股子拒人千裡。
他無形之中被這股氣場攔在門外。
溫野菜低頭看看錶,推脫道:“還是算了,再過一會兒三伢都該出來了。”
喻商枝卻直接把他往屋裡推。
“你盡管去,等三伢結束,我安排人照顧他。”
溫野菜拗不過喻商枝,又或許是貪戀這一點小小的“關懷”。
點頭答應的同時,不忘在手機上設定了一個半小時後的鬧鐘。
屋裡比外面暖和不少,溫野菜沒有躺下,而是把外套脫下來翻了個面搭在身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閉上了眼睛。
隔間的牆壁大約不是實牆,隱約還能聽到外間的對話聲。
喻商枝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如泠泠清泉,有一種優雅的磁性。
伴著這影影綽綽的背景音,和醫館中無處不在的淡淡草藥味,溫野菜很快陷入沉睡。
……
臨近下午五點,醫館已經開始準備下班。
院內沒了新來的病人,最後一批看完病開完藥,接二連三地離開,大廳和走廊都漸漸安靜下來。
徐朗今天值班,路過喻商枝的診室,探進個腦袋。
診室裡只有喻商枝一人,坐在電腦後戴著眼鏡正在忙碌。
後來聽到了聲音,便隔著鏡片投來探詢的視線。
徐朗朝小屋努了努嘴。
“人還在?”
喻商枝不置可否。
他覺得把休息室借給溫野菜躺一會兒沒什麼不妥,不知為什麼徐朗笑得古裡古怪。
走之前還要沖他擺擺手。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