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野菜應道:“這事上我贊成,既如此……咱們回頭不妨尋個契機,只是關於過往記憶,你怕是要想個解釋。”
喻商枝忖了忖道:“這事也不難,那時候姐弟兩個都還小,就說受了傷忘了些事情,也就圓過去了。”
二人成親以來,什麼事都是有商有量。
彼此寬慰,互出主意。
事情說定,心頭也鬆快。
早食用罷,溫野菜主動提出要幫喻商枝刮鬍子。
這一點上他們兩個審美一致,覺得滿下巴青胡茬不僅不好看,還紮手得很。
磨光的刀片沾了水,喻商枝坐在陽光明朗處,任由溫野菜在自己臉上施為。
輕軟微涼的指腹時不時地掠過面頰,時而響起“抬頭”“往左偏點”之類的指令。
喻商枝乖乖照做,眼眸在光下呈現出一種剔透的褐。
溫野菜冷不丁和他對視,被這對眸子蠱得險些手滑。
好在他及時穩住,沒在喻商枝白皙的臉上留個口子。
“跑神了?”
喻商枝向上抬眼,長長的睫毛投出一圈淡影。
溫野菜小巧的喉結上下滑動,只覺得耳廓被太陽曬得發燙。
“是看得太入神了。”
他素來不是臉皮薄的小哥兒,一瞬的驚惶也是擔心傷了喻商枝,過後就只餘心尖的一點蕩漾。
“想起從前你我去鎮上擺攤,你被認成我的夫郎,最初那會兒,村裡也總有人說你生得比哥兒還俊。”
溫野菜說著說著笑起來,過後自得地抬抬唇角,手上的動作倒是認真地沒停。
“我當時就想,這麼俊的郎君,不還是落在我手裡了。”
喻商枝故作悵惘。
“是啊,孩子都生了,跑也跑不掉。”
胡茬颳得差不多,溫野菜小心拿布揩去,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喻商枝的臉,故作惡聲惡氣道:“你還想跑?這麼俊的小郎君,就該被我拴在家裡,再生兩個俊俏娃娃。”
喻商枝實在忍不住笑,把人拽到懷裡。
溫野菜順勢坐在喻商枝的腿上,雙手環過脖頸,交換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