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橫拳”:他嗎的!他就說這鬧鬼
已是傍晚,斜陽將黃昏的最後一縷溫度灑向大地,餘陽透過高大明亮的落地窗落在少年身上,將他整個人襯得無端溫柔。
許眠像小貓兒似的慢悠悠地伸了個懶腰,踩進軟軟的鞋子裡,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他準備下樓去吃飯。
但奇怪的是,平日裡守在門口的蟲子今日都不見了蹤影,走廊裡空蕩蕩的,安靜地連針尖落地都清晰可聞。
嗯?今天守在門口的蟲子們提前下班了麼。
不過許眠不甚在意,這樣也好,不然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一群蟲子如影隨形,令他有些不自在。
而且不知從哪天起,他發現醫院裡駐守的蟲子明顯多了一倍。
他打著哈欠往走廊盡頭的電梯走,這一陣蟲子們好像很忙,陪他的時間越來越少。之前恨不得日日黏在他身邊的蟲子,現在白日裡都看不到蹤影。
他正想著一會吃點什麼,就感到腳下一絆,像是踩到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瞥,原來是鞋帶開了。
他俯身去系鞋帶時,胸口的項鏈從衣服裡滑落,隱隱散發著淡淡的微光。他隨手將漂亮的寶石塞回領口,起身剛要繼續往前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今天彷彿有些太安靜了,通常在這個時間點,他前方的大廳都會聚集著一群可愛的雌蟲,即將下班的她們嘰嘰喳喳地互相分享著彼此的趣事。要是碰巧看見他路過,還會熱情地同他打招呼。
等等,大廳?
許眠身形倏地一頓,他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了,他這一層休息室,走廊盡頭壓根就沒有大廳!
剎那間,他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嚥了咽口水,小心地抬起頭環顧四周,這佈局分明是大廈的二樓,不過周圍的裝潢卻和之前不太一樣。
他剛剛明明是從十三樓的休息室走出來的,怎麼一下子瞬移到二樓來了?
他這難不成又是在做夢?他狠狠擰了自己一把,手臂上傳來真實的疼痛讓他清楚自己沒在做夢。
看恐怖片多年的觀影經驗告訴他,他現在最好不要亂走,也不要作死地去坐電梯或是去旁邊的屋子裡亂竄。
他迅速開啟光赫聯系蟲子。
但是很不巧,根據恐怖片一貫的走向,他此刻的光赫沒有訊號。
他凝了凝神,強裝鎮定地告訴自己,沒關系,他可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一邊默唸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一邊顫顫巍巍地往出口處走。
忽然,他腳下一頓,好像踩到了什麼液體,他定睛一看,腳下竟是一大片紅色液體!他順著血流的方向往前看,只見從樓梯口淌著一大片鮮血,一直蔓延到診室門口。
他猛地往後退了數米,整個人抖如篩糠,但還是試圖安慰自己:鎮定點,許眠同志,這是醫院啊,有有有……有點血不是很正常嗎?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哭聲從診室傳來,似乎哭的極慘,隱隱約約還有一些“你”、“死”之類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