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有事出去了嗎?”許眠只是象徵性地問一嘴,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會追究。
誰知拉斐爾面色忽地變得有些古怪,但很快恢複正常,頓了半晌,悶聲道,“我精神躁動期到了。”
所以看到床上的您就更加情難自抑。
“怕打擾到正在睡覺的您,就擅自出去了。”
不離開的話,怕是對您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一直在外面熬過躁動期的尾聲,才敢回來。
許眠是知道雄性蟲精神躁動期的,上次他親眼見到洛倫斯發作時的痛苦模樣,於是一下緊張起來,“那你還好嗎?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
許眠並不知道“蟲母”的聲音是可以作為蟲子的安撫劑,他上次只是見到阿修爾給精神躁動的洛倫斯打了安撫劑。
拉斐爾看著一臉擔憂的小蟲母,立刻道,“您別擔心,躁動期已經結束了,我沒有事的!”
許眠又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面色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折騰了半宿,現在終於放鬆下來,睡意漸漸襲來。
許眠緩緩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頭頂的表,道“時間也不早了,有點困了,我準備睡了,你也去睡覺吧?”
誰知還沒等拉斐爾回答,門就被再次叩響。
一道熟悉而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眠眠開門,是我。”
許眠有些詫異,這麼晚了,亞米爾怎麼會來,想著正要起身去開門,就見拉斐爾先他一步,道,“主人,我來吧。”
門一開啟,就見一身軍裝的人影閃了進來。
青年看到來人並不是他們的小蟲母,而是拉斐爾,微微蹙眉道,“你怎麼在這?”
但很快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歪個小腦袋望著他笑的小蟲母。
“這麼晚,你怎麼來啦。”許眠又有好一陣沒見到青年了,不禁有些驚喜。
亞米爾越過為他開門的拉斐爾,快步走過去,把人抱了個滿懷。
“聽上將說您受傷了,您還好嗎?”
亞米爾一邊說著一邊俯身在他身邊蹲下,小心翼翼地捧起他受傷的腳踝,語氣發澀,心疼道,“是不是特別疼?”
許眠看著蟲子溢位雙眸的心疼之色,伸手把他拉起來,讓他坐到自己身邊,“就看著有些嚇人而已,抹過藥了,真不疼。”
而拉斐爾看著許眠望向亞米爾的乖巧模樣,面龐劃過一絲異色,默默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關門的輕碰聲惹得許眠回過頭,這才發現拉斐爾不知何時退了出去。
“誒,拉斐爾怎麼出去了。”許眠望向門口。
這邊亞米爾還在皺著眉端詳許眠略微腫脹的腳踝,心疼地恨不得親上一親,冷不丁聽見小蟲母提起他的鬼侍,面色罕見地沉了沉,“您不提他還好。我還剛想問他,他不是晚上一直住在您的臥房麼,您出事的時候他去哪了?”
就是因為之前蟲母頻頻出事,他們才專門去給蟲母配備了鬼侍。
許眠眼見一向和顏悅色的青年動了氣,連忙為自己的鬼侍開脫,“不是,是我讓他回他自己的休息室的,你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