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完全懵逼了。
這什麼表情?他這是把人親傻了?
拉斐爾垂著眼幾乎不敢看他,聲音帶著不自然的沙啞,緩緩道,“主人,您能不能......”
許眠立刻心領神會:
他懂他懂,想說“下次能不能別這樣了”對吧?
某人心虛地輕咳一聲,“知道了,我下次不——”
“……再親我一下?”
許眠:嗯??
蟲子不動聲色地滾動了一下喉結,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眼神像尋求渴望主人愛撫的小狗,語氣可憐兮兮的,“可、可以嗎?”
眼裡還掛著一抹淚。
許眠足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哦、哦好啊。”許眠迎著他直勾勾的目光,忽然就覺得有點不自在。
但還是俯下身,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碎發,輕輕親了一下。
蟲子被他吻的輕輕一顫,眼裡的水光在燈光下更亮了。
許眠見狀微微一愣,聲音隱隱帶笑,“怎麼還要哭呀。”
拉斐爾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過臉,胡亂地抹了一把臉,面龐開始發燙,“......沒有要哭,是我太高興了。”
許眠忽然覺得,他好像對這只蟲子有些誤解。
明明那麼悍利邪氣的長相,私下卻是會因為一個親親激動到幾乎落淚的少年。
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靦腆可愛。
真是蟲不可貌相。
“這下可以起來了吧?跪著也不嫌地板硬啊。”許眠笑著抿抿唇。
拉斐爾看了他一眼,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輕輕看著許眠,明顯是有什麼話要講。
“咋啦。”許眠好奇道。
“您不問我去哪裡了嗎。”拉斐爾默默垂眼。
鬼侍擅自離開,是很嚴重的過錯。
“害,你說這個。”許眠一邊說一邊示意他扶著自己坐到沙發上去。
靠著一隻腿站了半天,他腿都站麻了。
許眠本不欲追問蟲子去了哪裡,他一向覺得讓人家蟲子時時刻刻站崗似的保護自己的規矩很不合理,也得允許人家蟲子有些私人空間啊。
但看著拉斐爾認真的神情,他還是決定順著他詢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