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倫斯簡明扼要地說道:“蟲母發|情了,你趕緊來。”
阿修爾的臉上的倦意頃刻間蕩然無存,一絲詫異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只見他眸色沉沉地說了句“我馬上到”,就掐斷了通訊。
這邊,許眠腦子昏昏沉沉,他用沾染上情潮的眼睛望向洛倫斯,眼底盡是茫然。
他只覺自己熱得厲害,撥出的氣息都變得灼熱,他難受地扭動著身子,將頭在男人的肩頸處蹭著,委屈地溢位幾聲含含糊糊的嗚咽。
許眠的這聲嗚咽像是有形一般砸在洛倫斯心頭,叫他心尖一陣鈍痛。他好看的眉眼蹙起,一邊不住地撫慰著身上地人,一邊抱著他推門快步向外面走去。
洛倫斯走得極快,穩穩地將人抱在懷裡,一路上不住地出聲哄著:
“不怕不怕,我在呢。乖孩子,不哭了,”他的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來,大手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少年的頭,“我知道你難受,我們馬上就到了,再忍一下,好不好?”
路上碰見了本層值班的蟲子,那蟲子是被這許眠的香氣吸引過來的,他看見二人有些詫異:“洛倫斯上將?”
男人一絲眼神也沒有分給他,他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懷裡的人身上,少年軟綿綿地摟著他的脖子,溫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脖子上。
他對著本層不斷趕來的蟲子們吩咐道:“去通知醫院裡值班的雌蟲,讓她們立刻到一層來。”
一艘銀色的飛行器在黑夜呼嘯而過,最終停在了帝國醫院的門口,飛行器的門“嘭”地一聲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銀發的俊美男子。
醫院外駐守的軍蟲們看見他紛紛向他問好,但阿修爾卻無暇回應,只是疾步向中心的大廈趕去。
軍蟲們面面相覷,對於今天的阿修爾有些不解,雖然平時他們的醫師大人有些高冷,但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全然不理人啊。
一隻軍蟲摸摸腦袋:“出什麼事了,阿修爾大人今天怎麼不理人啊。”
“對啊,平時和他打招呼他都很禮貌地回應啊,”另一隻軍蟲也感到疑惑,“等會,能勞駕他大半夜來醫院的……”
“他剛剛是往蟲母住的大廈去了吧,不會吧,難道蟲母出事了?”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能不能別胡說八道,沒個忌諱。”
“對,呸呸呸,我瞎說的,我們的蟲母一定不會有事的!”
幾只軍蟲不知道的是,他們口中的蟲母此刻渾身都燒了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阿修爾走進大廈,還沒到診室就被聞到一陣似有似無的香氣,他飛快地向診室跑去,一推門,一股濃濃的甜香撲面而來。
診室裡站滿了面色凝重的雌蟲,一隻雌蟲看見他,欣喜地叫道:“太好了,您終於來了!”
蟲子們為他讓開一條道,,看見洛倫斯坐在床上,懷裡抱著虛弱的蟲母,正小心地用濕毛巾為他擦拭發紅的臉頰。
阿修爾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許眠的額頭,卻發現燙得嚇人。
他不禁皺起眉,看向一旁的一隻雌蟲:“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