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花兒出府的時候,她不也經常故意選坐一些小馬車,空間狹小,馬車顛簸起來兩人很容易便能有些肢體接觸。
嗯,只是這樣幹久了,王阿花見微知著,有一段時日十分憂心公主府是不是銀錢緊張,馬上就要自己出門養家了。
想到那張白白淨淨的臉,裴安懿不由得揚了揚嘴角,連身上的疼痛都似乎減輕了幾分。
張沁沁瞧見了裴安懿,手頭動作一頓。
許言鍛嚼著一嘴的葡萄,吐出來也不是嚥下去又咽不下,只得一直嚼著。
好不容易,將口中的葡萄盡數嚼完了,許言鍛走上前去,端上藤條,正欲開口,裴安懿擺了擺手,知曉她要說什麼,道:“此遭非你之過。”
許言鍛動作一頓。
“世家是故意找的麻煩,”裴安懿緩聲道,“不是你帶人去制鹽司鬧出這麼一遭,也會有旁的事情鬧出來。”
“這麼說,殿下是故意叫人去鬧的?”張沁沁輕輕敲了敲小扇,“那,殿下這遭傷,也是故意的?”
裴安懿並未想瞞,頷首算是預設了。
“那這麼說,冬校尉如此這遭,倒是幫了殿下咯。”張沁沁用手肘戳了戳許言鍛,將藤條往地下一扔。
裴安懿亦是點了點頭。
張沁沁腦袋轉得快,聯系一下前因後果,便差不離猜了出來這是一樁什麼事情。
許言鍛有些疑惑,歪了歪頭,不確定道:“幫了殿下?”
“對。”張沁沁點了點頭。
“那許某可否向殿下要個賞賜?”
“你說。”裴安懿開口道。
“殿下,我如今在營中,領著的是朝廷的俸祿。”許言鍛撓了撓頭,“可我也算殿下的人,如今替著殿下辦事,那於情於理,殿下是不是也該給我一份……”
話未盡意已到,張沁沁瞪了許言鍛,疑惑道:“你這艱苦樸素的生活習慣,除了買酒花花銀子,難道還有什麼大開支嗎?如何這般缺錢?”
許言鍛瞧了張沁沁一眼,別過頭去,道:“以後……以後說不定就有花錢的地方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沁沁看不出來的東西,裴安懿瞧得倒是清楚。她微微揚了揚嘴角,道:“你每月來孤府上領一道銀子來罷。”
此事一做結。
張沁沁走上前去,裴安懿因著受了廷杖,身上不大好,斜斜靠在榻子上,面色血色全無。
張沁沁嘆了口氣,道:“你又何苦為了避人耳目將自己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