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己。”
……
“什麼?”張沁沁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人,“你是說你要當街刺殺皇室公主?”
張沁沁充滿震驚和不解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嗯,只有當街叫天下人看到這銀針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置人於死地,才能讓殿下身上的罪名疑點重重。”王阿花平靜地解釋著,彷彿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把水攪混才能渾水摸魚,只不過——”
“只不過銀針刺殺。”王阿花托著腮,“只是我沒使過這銀針,也不知道這幾天學一學能不能學成。”
“你知不知道這是滅九族的?”張沁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無法相信耳朵裡聽到的一切。
“我沒有九族可以滅。”王阿花淡淡地回答,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張沁沁覺得這個世道它瘋了,前幾天鬼魂成了活人,眼下這大活人又上趕著去死。
“你已經死了,死了!要是被人抓住,就是假死刺殺,數罪並罰。”張沁沁試圖勸住王阿花,喚回她的理智。
“嗯,多謝提醒,”王阿花抿嘴沉思,“所以我得帶個面紗,面紗的系繩得結實些。”
“你——”一向只有張沁沁伶牙俐齒懟人的份,哪裡有這樣吃癟語塞的時候,她拍了拍許言鍛的肩膀,“到底是誅九族的事情,你怎麼也不去勸勸。”
“銀針嗎?”許言鍛出聲道,“梅花針我不會使,這尋常的銀針,許某倒是精通。”
王阿花聽聞此言,眸光中掠過一抹詫異,嘴唇微啟,似有千言萬語湧至舌尖,然而瞥見張沁沁,終究是將話語咽回了腹中。
“瘋了,都瘋了,”張沁沁跺腳,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全長安找不出第三個這般瘋的人了。”
張沁沁甩袖而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留下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你們要尋死去,別拉上本小姐!”
張沁沁尖細的聲音在夜風中飄散。
王阿花輕輕倒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沉,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她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直到張沁沁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王阿花才緩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這是殺九族的大罪。”
“我知道。” 對方的回答簡潔而堅定。
王阿花輕輕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目光似乎穿透了杯中的茶水,看向了遙遠的地方。“張小姐的反應才是尋常人的反應,”她繼續說道,“我信許閣主是俠義之輩,只是,這再俠義之輩,也鮮少會有人為著剛認識不久的搭上性命的。”
“許閣主,我感激你救了我兩次,只不過我需得問問清楚,你到底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