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王阿花伸出去的手放了下去,這輩子她還沒活夠,不想年紀輕輕的便被滅口。
早春的風帶了些涼意,拂面之時吹起了她的發絲,發絲掃過她的耳廓,叫她有些發癢。
她朦朦朧朧間依稀聽到了遠處春日宴又傳來了陣陣歡呼聲,恍惚間她像是回到了那年冬日獸鬥場,在嚴寒之中她穿著破舊的單衣,周圍的人群也是這樣歡呼著期待那隻餓狼能將自己狠狠撕碎。
“孤想創造一個盛世。”
裴安懿的這句話沒由頭地在她腦海內想起。
想到此處,王阿花便下定了決心,兩眼一閉,將門利落推開。
樓內空無一人。
果然出事了!
王阿花心中就像墜了塊重如千斤的石頭一般,沉了下去。
樓裡並無其他出去的地方,她家殿下沒插翅膀,不會無故飛走。
王阿花從身上摸出蘆葦,點燃苣火,知會翠微姑姑那邊。
尋人重要,她也不藏著自己的輕功了,像一隻小燕一樣竄了出去。
裴安懿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身上滾滾發燙。
她知曉,身體上的這些異樣應當是被人下了藥。
她去過昭明樓那麼多次,竟從不知道昭明樓有密道。
如今醒來,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屋子裡,四周的窗關得嚴嚴實實,她判斷不出自己現下到底身在何處。
她扶著牆撐著身子,環顧四周,屋裡不大,陳設也都十分簡單,一桌一案一壺茶罷了。
只不過那西北角,擺了好大一張床。
床的四周紗帳環繞,紗帳中影影綽綽透出一個男子的身形。
“殿下,”紗帳中的男子露出欣喜的聲音,“真的是你,殿下。”
裴安懿眯了眯眼,這聲音她耳熟。
“顧大公子,為何在這裡?”裴安懿聲調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扶著牆的手卻微微發抖。
“殿下這是哪裡的話?”顧柳然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難道不是殿下約我來此的嗎?”
眩暈感襲來,裴安懿卸了力跌坐在地上,她覺得胸前脹痛得厲害 ,應當是有人既給她下了蒙汗藥又添了把能叫人動情的藥。
“殿下!”顧柳然出聲關切道,欲要過來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