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馮嘉玉當初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聽到他的話，馮嘉玉早已泣不成聲。
“真的很奇怪，都過了那麼久了，明明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我才發現，我第一次理解了馮嘉玉。”
“明明和他隔了那麼遠，我們兩個的人生已經完全沒了交集，我好像，才第一次走進了他的心。”
“我終於理解了他為什麼總跟我說不起，為什麼面對我總是隱忍著痛苦和自卑，他其實不是不愛我，他只是不知道怎麼去愛我而已……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好了，孫任，你別說了。”
馮嘉玉將他牢牢摟進了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他寧願孫任恨他、討厭他，將他痛罵一頓，也好過現在這樣。
可孫任寧願責怪上天，也不願去恨他，甚至背負著過去的傷痛，也不願拋棄掉對他的愛。
他對不起孫任，他根本承受不起這樣滿是傷痛的愛意，這樣的遺憾，相愛的人之間的錯位，讓人痛不欲生。
埋在他懷裡的孫任，聽見他的哭聲，也緊咬著下嘴唇默默淌著淚。
疼痛讓他的腦袋恢複了更多的清明，有那麼一瞬間，他清晰地辨認出，把他摟在懷裡的人不是何塞，而是馮嘉玉。
馮嘉玉在哭，他也在哭。
兩個被困在過去的可憐蟲。
他想，自己應該真是在做夢，於是伸出雙臂環上他的後腰，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
身體因為貼近的距離，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這份暢快之感，讓他想起來，其實說這麼大一堆廢話，只不過，是為了回答何塞最初的那個問題。
他恨馮嘉玉嗎？
他將耳朵貼在了馮嘉玉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更加無比確定了心中的答案。
“馮嘉玉，我不恨你，從來就沒有恨過。”
他用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哽咽著說道：
“哪怕變得一無所有，被傷得遍體鱗傷，我也喜歡你。”
【作者有話說】
最近比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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