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這種問題，他該怎麼回答？
他越是不願面對，馮嘉玉就越是不放過他，枕在手臂上的腦袋越靠越近。
不知為什麼，他溫和的態度看上去毫不強硬，卻讓孫任緊張得後背都開始冒起汗來。
孫任真心後悔問出他那個問題，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馮嘉玉灼灼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盯穿，孫任扛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對上他的視線，一瞬間，竟在他一向淡漠的眼睛裡，感受到了一絲淺淺的埋怨和嫉妒。
“你，很介意嗎？”
他說出這話心裡都沒底，一想到自己因為淩風的關系吃了一整晚的飛醋，換位思考一下，他都不敢想馮嘉玉是個什麼心情。
一雙大手攬上他的腰，馮嘉玉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了他。
過了好久，胸膛前才傳來一聲悶悶的回答：“嗯，很介意”。
孫任這下心涼了半截，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對不起。”他下意識就說出口。
馮嘉玉抬起頭，抵上他的額頭，“為什麼要道歉？你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只是，很生自己的氣。”
“為什麼？”
“因為，我錯過了太多。”
孫任胸口有些發酸，他們都錯過了彼此太多。
這種時候，只要給戀人一個深情的擁吻就可以了，孫任剛想湊上去吻他，腦子裡卻不合時宜地蹦出了一個問題，及時中止了這個吻。
“誒，不對啊，你沒跟人睡過，怎麼知道自己是1啊？”
馮嘉玉有些不滿意他停到半途的吻，目光深深盯著他的唇，過了一會兒，視線慢慢下移到他露出的鎖骨，沉聲回答道：
“我很早就知道了。”
孫任心跳因為他的這句話加快。
“很早就知道？”
“嗯。”
馮嘉玉抬手撫上他的臉頰，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下嘴唇，輕聲呢喃道：
“在你還沒有喜歡上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空氣的溫度似乎都變得有些燥熱，孫任莫名口幹舌燥起來。
“你以前……”他努力剋制著快要亂了節奏的呼吸。
“你高中的時候，就想上我？”
黑暗中，馮嘉玉的眸光明亮，宛如伺機而動的捕獵者，他沒有開口回答他，孫任也不需要這個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