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怎麼回答？
說不在意很假，說在意又顯得他小肚雞腸。
馮嘉玉恢複成了平常的淡然模樣，腦袋順著他的胳膊向他靠近了一寸，直直地盯著他。
“我……”孫任臉都憋紅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他連自己為什麼脫口而出這個問題都沒想明白！
“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在意了。”他的手背劃過孫任的臉頰，“為什麼要在意？”
見他不回答，馮嘉玉勾了勾嘴角，語氣十分的柔和。
可溫柔語氣下說出來的話，卻讓孫任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你是在意我跟他有沒有睡過，還是說……”
馮嘉玉臉上的淺笑淡了幾分，視線從他的臉頰移到鎖骨，眼神晦暗不明，幾乎用氣聲說道：
“因為，你也是1？”
孫任心髒猛地砸了下胸膛，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艹，他怎麼知道的？
“我說對了？”
馮嘉玉完全不放過他，孫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等同於預設了他的猜想。
“那你和他……”孫任話說到一半就卡殼了。
這他媽究竟有什麼可問的？搞得好像他很在乎這種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他只是單純的好奇。
畢竟……他想象不出馮嘉玉會喜歡別人的樣子。
“沒有。”馮嘉玉毫不猶豫回答，“我只和你有過親密行為，沒有別人。”
只有他，沒有別人。
孫任被他堅定的語氣給震住了，一瞬間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間，既有感動，又對自己的動搖和懷疑感到羞愧，甚至，還有對馮嘉玉的心疼。
這麼多年了，難道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那你呢？”
孫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馮嘉玉突然向他發問，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
馮嘉玉凝視著他，緩緩開口：“嗯，做上方的體驗感好嗎？”
“……”
原本安靜的環境這下更加安靜了，孫任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