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邏輯完美得幾乎沒有漏洞。
媽的，他懷疑那些金主文學真是有洗腦的魔力。
他越想越覺得……兩人還挺般配的。
孫任躺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的吊頂，巨大的挫敗感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最令他耿耿於懷的，是淩風毫不猶豫地說出馮嘉玉是1。
只是普通上下級關系的話，怎麼可能脫口而出這麼隱秘的取向呢？除非，兩人關系已經親密到了那種程度。
深夜十一點，孫任背對著臥室門側躺著，聽見了客廳傳來的動靜，緊閉的眼皮顫了顫。
馮嘉玉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探頭看了看他，正準備轉身離開，孫任兩眼一睜，翻身而起，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還沒睡嗎？”
孫任抬眼看了看他，胡思亂想了一晚上，他心情煩得想罵人。
“等你呢。”
馮嘉玉抬手正想摸他的額頭，孫任陰沉著臉，頭一歪故意躲開了。
“我沒發燒了。”他沉聲道。
馮嘉玉收回了手，緩緩坐到床邊，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
“心情不好嗎？”他低聲問道。
孫任想直接開口問他，但一上來就說這些太過唐突，糾結了一下，抬頭望向他。
“你今晚睡哪兒？”
對上他直勾勾的雙眼，馮嘉玉沉默了一瞬，回答道：“客廳。”
本就煩悶的心情聽到這個回答後更加糟糕了，孫任用不容拒絕的口吻對他說：“別睡客廳了，和我一起睡吧。”
馮嘉玉頓了頓，望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猶豫，孫任對他皺了皺眉，那個表情像是在說：你要拒絕我？
“好，我先去洗個澡。”
聽著浴室裡的水聲，孫任混亂不堪的腦子有些犯懵。
一起睡也不是為了幹什麼，只是想借機好好跟他聊一聊。
有太多想要問他的問題，他和淩風的關系，大學的退學，那部悲情的電影，還有……他的取向。
他難以控制自己的胡思亂想，等馮嘉玉洗完澡躺進被窩裡時，想要問的問題像是煮糊的面條，在他的腦子亂成了一攤糊狀，他根本不知從何問起。
“今天，有人來找過你？”
馮嘉玉坐在床頭，並不著急躺下，眼眸低垂，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動開口挑起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