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夏晚安還沒能開口追問親子鑒定報告的事情就聽到母親這麼說,有些尷尬羞惱,“他又不是夏慕庭的爹地。”
“晚安,他確實是小慕庭的親生父親。”白寧一句話讓她的尷尬羞惱轉為了驚愕。
見她馬上變呆的模樣,白寧拉她坐下,“出院前他找我道歉和坦白了,坦白一切說當年在浮動之城那艘遊輪,誤闖莫家套間和你有了夫妻關系就是他。”
“不會的,怎麼會是他呢。”她腦子想破了也想不到那個‘野’男人會是傅暮沉,夏晚安有說不出的震驚。
“巧合到令人不敢相信,我一開始也不信他說的。”白寧聳了聳肩,“但親子鑒定顯示他就是小慕庭的生父,據說他當時被傅安豐派去殺手的追殺,情急之下進去躲一躲避避難。”
“躲一躲避避難?說得輕巧,那他為什麼不跟我說明他的難處,還要碰我。”
夏晚安不是滋味,咬了咬唇,“他要躲藏起來沒難度,可以當我不存在,我當時瞎子一樣又看不見他躲在那,想出賣他跟其它人告密都難。”
“晚安,別什麼都想當然,有疑問又為什麼不直接問他那當事人?”白寧握住她的手,“他大可以砸窗跳海,但覺得你有危險就沒走,他說過那夥殺手不是良善的泛泛之輩。”
她本來不信看似高傲冷漠的傅暮沉這種男人會對女兒多好,但得知他冒險不顧性命也勇闖傅安豐設下的圈套,立刻就改觀了。
“媽,我真的不懂。”傅暮沉毀了她也毀了莫少庭,讓他們倆痛苦多年,跑出來就樹立他也無辜好人的形象,讓她想責怪都沒理由?
夏晚安內心在掙紮,咬著唇,“他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你眼睛看不見,能把他當成未婚夫,難保會把殺手也當成熟人,覺得你有危險才不走和冒險賭一局,讓那夥殺手以為你們是情侶,在屋內呆了很久……”
母親說得很明白很詳細,但她還是不太理解傅暮沉當時的做法,夏晚安半信半疑,“這麼說,他早就知道了,但也忍著一直不告訴我?”
“沒有,他不認得你的臉,過來雍城還以為當年出事的那個是早安,後來才知道是你。”白寧詳細說給她聽,“這事你溫婉阿姨也早就知道了。”
還是齊溫婉以為他們離開了雍城,才把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
“溫婉阿姨說,她覺得傅暮沉的為人挺好,所以她建議你冷靜下來好好考慮,怎麼選擇,要不要接受傅暮沉,但都不用顧慮任何人,只需要聽從自己的內心。”
這麼說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夏晚安和母親結束了談話後,發覺肚子有些空,渾身虛軟無力。
其它人在客廳談天說地,她出來客廳呆了會,吃點東西填肚子,聽著周圍幾人異口同聲但無非就是為傅暮沉說好話的言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莫少庭因那事變得性情大變,這三四年來就沒多少真心的笑容,她過得也鬱郁寡歡,竟沒什麼人覺得她委屈,都覺得傅暮沉給她造成的傷害是意外。
而因為夏慕庭蠻討人喜歡的關系,還可能是個美好的意外。
黑玫瑰跟她說了很多,“我覺得我哥是真心想補償你,他也付出了感情,回去和他聊,我們說再多不如他來,我們解不開你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