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醫生說這幾個月她叫了個護工,天天八點來照顧她,下午五點半走,大家都以為那是她媽,叫家屬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就是個護工,拿著一個月一萬塊的工資。你說有這點錢喊我去我能虧待她嗎?算了,她那點錢賺來自己花了也好。”
“你們一會走的時候就別拿錢了,這麼多錢給我我還要跑一趟銀行,累我喲。”
昌軼說:“我們一會給你存了也行。”
“別存了,存了我這手機又用不了你們那二維碼,平時買菜買肉也用不了那麼多錢。走吧走吧,今天還上班呢吧,別在這陪我一個老太婆了。”
外婆說完就要催他們走。
原堯站起來磨嘰著拍著褲子,要邁出門了又聽外婆說:“哦,想起來了你這個頭發,我去醫院的時候電視上還放著你唱的歌呢,本來都沒認出來,看了你剛才的背影才想著可能是你。昨天娃兒雖然暈著,但應該是聽著睡的。”
“……”
原堯怔了怔,想到演出前西雅撥過來的電話,和外婆揮了揮手走了。
三個人就沉默地往外走了好遠,連一向話多的昌軼都沉默著,直到走到主路人多起來,昌軼才舒了一口長氣,自顧自地說:“我們那天應該唱的還行吧?看網上的反饋都說很好。”
“你當時唱《西雅圖》還忘詞了。”原堯說。
“……”昌軼一哽,反駁:“又不是我的歌,你早說要我助唱我就準備一下了,再說你不是接著唱了嗎。”
當時他們幾個,又是拿手機對著唱的又是對著曲譜找曲的,總之都是草臺班子現場即興,但場上場下的氛圍都很好,相信西雅這種喜歡熱鬧的人聽到也會很開心吧。
“好了,你們接下去什麼安排?直接回潭州嗎?”
“沒想好,突然收到訊息就趕過來了,本來還想著和程屾一起甜蜜跨年的。”原堯故作憂傷,昌軼聽了面部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一抽,覺得自己多嘴問這一句。
“那你倆繼續想吧,我潭州那邊還有事,先去機場了。”
他拉上口罩,雙手插兜地離開。
一個小時後,昌軼在候機廳看到模特一樣戴著口罩款款而來的二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還是白日見鬼了。
知道原堯和他打了招呼。
“你倆逗我玩呢?”
“事發突然。”原堯解釋,事情其實真的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