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唐晗正在裡面喂著水。
“好些了嗎?”
何嬌喝光了兩杯水,點了點頭。
放下茶杯,唐晗將被子掖好,何嬌看了眼無人的桌椅,轉頭問道:“外面都是毒氣你怎麼進來的?我師父呢?煞氣還在我的體內嗎?”
提到這個,唐晗就覺得有愧。
“放心,我沒事,你的內功還在,只是煞氣沒了,嬌嬌,前些日子我不該對你不聞不問,什麼都沒有與你交代清楚便把你擱在了府裡,還讓你受這種苦楚折磨。”
何嬌搖了搖頭:“你沒有不聞不問,在我受傷的時候,是你一直在幫我換藥不是嗎?”
唐晗面露詫異:“你都知道?”
何嬌白了一眼他:“難不成是白橋或者是月白成精了幫我換的嗎?”
她又不是傻子,藥布那東西若是兩日不換,藥效過了,傷口必會受到感染。
唐晗輕輕攬住她道:“讓你受苦了。”
兩人膩乎了會兒,在去確定真的無恙下,唐晗才準予她一起回府,風清揚那邊也早就完事了,見她沒事便放了心。
只是再見到風清揚,何嬌就難以忘記月美死前的那一幕,她知道怨不得他,但還是不由得攥緊拳頭,索性低頭不語。
唐晗和銀靈子看了眼,皆是搖了搖頭。
——
回了京城,唐晗每日照常上朝。
偶爾邊關會有幾番摩擦,讓他前去呆上幾日,在那期間何嬌會時不時傳授一些兵法的其他東西,但是還是沒有涉及到什麼糧草之類的法子。
她在唐晗的書房裡無意中發現一本古書,裡面竟發現了月白的身世,百年靈狐,幼崽時和白犬無疑,經內力深厚之人才能與其對語。
不知不覺過了數月......
寒冬臘月,白雪皚皚。
何嬌將大筆銀兩不僅投入醉紅樓,還投入在京的其他不出名的小倌館,經由她說道幾句,竟然成了背後的最大金主,每日進賬有三成會送到王府她的手裡。
如今也算是有了生計來源,而在這過程中她養成了個習慣,每日午時都會去醉紅樓一趟,在月美的那間房喝的酩酊大醉。
這種習慣大概從入了秋之後,就逐漸養成了,她想許是今年飄落的第一朵雪花讓她有了這一日對月美的祭奠吧。
這日,她照常拎著酒壇子走向醉紅樓。
路過酒樓的時候,她赫然停了下來,朝裡面望去,那人不是江紀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