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想象,餘曉曉怔住了。
……那個大冰塊,也會哭嗎?
見她忽然不說話了,一副思慮重重的模樣,坐在對面的古蔚開口叫她:“小魚?”
餘曉曉沉浸在思緒裡,脫口而出:“……我想看她哭的樣子。”
語聲落地,她忽然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唰”地紅了。而古蔚若有所悟地看著她,笑容裡意味深長,一副“野啊”的樣子。
“我沒有……!!!”餘曉曉炸毛,“不是那個意思——”
“我懂的,懂的。”古蔚點點頭,“都是成年人了,二十來歲嘛,是吧。”
餘曉曉臉通紅:“不是!!!”
“好好。”古蔚擺擺手,不逗她了,“不過說真的,小魚,你原來不是喜歡從悠姐來著,現在不喜歡了?”
“……當然喜歡了!”
古蔚問:“那你剛剛一直說的那個人呢?”
餘曉曉卡殼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她……她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又有什麼不一樣,餘曉曉哪個也弄不清楚。悠悠姐厲害又溫柔,沒有人不喜歡她,餘曉曉當然也不例外。她想成為悠悠姐最喜歡的妹妹,也喜歡悠悠姐誇獎她的時候。
……那,向舒懷呢?
餘曉曉說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不喜歡向舒懷對她露出那種禮貌而疏離的表情。
至於,她想要什麼……
——忽然,餘曉曉一把放下了手裡的餐叉,跳起來。
古蔚莫名其妙地抬起頭:“小魚?”
“我知道了!”餘曉曉扯起雙肩包轉身就跑,順便丟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下次請你和你妹妹喝酒!”
將摸不著頭腦的古蔚甩在身後咖啡廳裡,餘曉曉跑得飛快。
這些事情,明明再簡單不過了。
想不通那個大冰塊是什麼意思,那就去揪著她問清楚;她不見自己又怎麼樣?反正她向舒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餘曉曉不信她永遠都不出辦公室;至於,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這就夠了。
她很快趕到向氏,前臺兩個姑娘都已經認識她了,掃描餘曉曉手裡的通行證時還順手抓了兩顆糖送她吃。出電梯後照例是易安寧來接待,她一看餘曉曉,就條件反射地露出有些歉疚的神情。
“易特助!”餘曉曉叫她,“我今天又來啦。你們老闆還是不在嘛。”
“啊……嗯。”易安寧神情尷尬,“老闆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