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
這花瓶是傅行琛在別的省拍賣回來的,價值七位數。
但他在眼裡,也僅僅是擺設的花瓶,而已。
‘嘩啦’一聲,瓷片碎了滿地。
姜黎黎對錢有概念,這麼貴的東西她捨不得摔,就算這不是她的,就算她在氣頭上,也沒有真摔的意思。
但花瓶邊緣有一層薄薄的塵土,她手滑了——
傅行琛的臉一瞬間就黑下來了。
他是不計較錢,但他計較姜黎黎的態度。
她竟然敢真的摔?
姜黎黎臉色一灰,手下意識地捏住衣角,“我——”
“一百二十萬,離婚時在財產劃分中寫清楚,你賠我。”傅行琛看她這表情就來氣。
這會兒知道怕了?摔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嚇唬他呢?
他不免又想到,姜黎黎每次見了他時那副冷言冷語的樣子。
搞不好一扭頭,也跟現在似的,變了臉色,又懊惱又後悔。
作吧,他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能作到頭。
姜黎黎臉色更難看了,“我還沒有要分你財產呢,你管我要錢?”
“你沒分夫妻共同財產,是你識趣,我要的錢是在冷靜期你給我造成的損失,這叫賠償。”
傅行琛根本不信,真離婚的話她會同意淨身出戶。
氣氛僵拙,一個蠻不講理,一個被氣得無話可說。
門鈴聲突然響起。
可視門鈴正對著門口,劉嫂在摁門鈴,傅老太太正在盤問著院子裡的保鏢。
傅行琛即刻起身去開門。
“少爺。”劉嫂停止敲門,後退兩步回到傅老太太身邊,“老夫人,門開了。”
傅老太太沒能在保鏢嘴裡問出什麼,她目光質疑地看著傅行琛。
“大白天的你怎麼不去公司,找這麼多保鏢守著,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仇家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