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和張了張口,悻悻道:“弟子在這裡,幫諸位師祖、祖師打打下手也不成麼?”
“話太多。”鼎靈搖頭拒絕,“不成。”
一聽祖師如此言語,玄和倏地閉口,他撓了撓頭,再不敢多言,化作一道清氣,直投向閭山群峰之中。
閭山群峰之間。
各座道院中,閭山諸脈弟子頭頂衝出一道道真靈性光,競相牽引著各自主要修行的廟系紋韻、神韻——
真閭山頂,母氣鼎乍然膨脹,諸般廟系大道神韻自此洶湧而下,傾灌向閭山神譜三百二十四廟系之內,諸座廟系之中,剎那盈滿大道神韻、紋韻,絲絲縷縷神韻、紋韻順著與閭山弟子之間的氣脈勾連,傳導而下,一時令閭山各座道院之中,符籙神光連連閃動。
一道道符籙組成符籙法體,裹挾起閭山道士們的肉身,化作一顆顆飛星,投向閭山神譜三百二十四廟系當中!
先前還人聲鼎沸、喧鬧無比的閭山群峰,隨著一顆顆星辰飛遁遠走,落入諸般廟系之中,霎時間冷寂了下去。
綠樹叢生、鬱鬱蔥蔥的真閭山間,須臾不見人煙!
“顯真,顯直。”鼎靈目光看向兩女,道,“你們也回各自開闢的廟系之中去。”
兩女聞聲神色訝然。
顯真眉頭微簇。
顯直小心翼翼地看了師父蘇午一眼,見蘇午暫無表示,便揚首與師叔鼎靈對視,道:“我們而今修行已然脫離閭山神譜,便留駐於外,對師父與師叔你也沒有任何影響,我倆還能出手援助你們。
為何要令我們也回各自廟系之中去?”
對於妹妹所言,顯真頗為贊同,亦將探詢的目光投向鼎靈。
鼎靈面不改色,道:“師兄併合閭山神譜之後,三清之足即有復甦之相,你們留在此間,也無從抗禦三清之足,反而會成為我與師兄的負累。
不如各歸廟系中去。
待到事情結束以後,你們再出來。”
“先前我們也曾相助師叔,壓制三清之足!”顯直聞聲一時氣急,立刻反駁鼎靈道。
鼎靈搖頭道:“不論先前面臨何種情況,三清之足都絕不曾真正流露出詭韻,漸有復甦之勢來。
從前情形,與今時不能相提並論。”
似這樣與兩個師侄打機鋒、唇槍舌劍的舉動,遍佈鼎靈過往的諸多日常,她對於該如何拿捏顯直、顯真,根本就手到擒來。
此下她這幾句話一說出口,顯直頓時語塞,便將委屈的目光投向了蘇午,希望師父能下場替她們師兄弟撐腰,為她們扳回這一局。
然而蘇午此時亦向顯真、顯直搖頭,道:“聽你們師叔的。”
這下子,顯真顯直連唯一的靠山都沒有了,只能嚥下這口惡氣,低眉順眼地向蘇午稽首行禮,隨後,理也不理一旁的鼎靈,各自裹挾著神韻,歸回各自開闢於虛空中的廟系之內。
蘇午將目光投向一旁安安靜靜地鼎靈,苦笑著道:“她們留在外面,其實也並不礙事……”
“三清之足牽扯甚大,一旦復甦,即能踩斷三清神譜勾牽道士之過去未來,令天下道脈盡皆消無。
此中變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