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雕像,
會是當地百姓為了紀念狗剩而立的嗎?
蘇午仰視著高大的塑像,心念翻騰不熄。
「這座泥塑,中間修補了十多次,重新上金漆得有五六回哩。」捉虎郎廟的守廟老人和蘇午一同凝望著塑像,感慨似地說道。
低下頭,
蘇午看到神像前供奉的一道道法器,
更前面立著一座圓形的香爐。
爐中線香燃燒,香氣嫋嫋。
——他未看到灶班子開廟必須要有的「石造火盆」,說明這座廟確實是個正常的泥胎廟,而非「詭泥胎廟」。
「老人家怎麼知道這座泥胎中間修補了多少次的
?」蘇午一邊向老者詢問著,一邊從香爐旁拿起一炷香,在燭火頭上點燃了,插入香爐中。
他看著那徐徐燃燒的線香,
耳畔響起老人的聲音:「我們家祖祖輩輩都守這座廟啊,當然對這個清楚!
我記事的時候,這廟是我爺爺在守。
我爺爺過世了,
爹老了的時候,他便來守廟。
等他不再啦,
我從外面打工回來,也老了,就由我來守廟。」
「從這座寺廟建成以後,你家就一直在守這座廟?」蘇午豁然轉頭注視著老者。
老人坦然點頭道:「對啊。」
「那你家守了這座廟這麼多年,
難道就未留下甚麼文字記載、記錄一類的東西嗎?」
「嗨!
以前識字的人哪有這麼多?
莫說留下文字記載了,以前就是能寫自己名字的也沒幾個。
今年來我倒是開始記載這廟裡東西的損壞、修補記錄了,但你應該不是想看這個吧?」老人搖搖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