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多沒有固定官職,
活躍在各大貴族背後的陰影中。
東流島的朝廷,並不像大唐一樣,有餘力收束這一股力量——甚至到如今,‘駕馭鬼神之人’漸有各地流竄,引發貴族傾軋、各地發生暴亂的趨勢。”
‘父親’微微停頓,
看著蘇午,
待蘇午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完全理解他所說的話語之後,他才接著道:“數百年前——也不知是固定的哪個年月了,
大唐某地一位不良帥,發現手下一名不良人存活已經超過十五年。
自身已經是其經歷的第三任不良帥。
這個發現令他大為驚訝。
他有感於‘不良人活不過五年’的鐵律,可能將在此時打破。
便與手下那位不良人商談,
切磋,
私下研究其緣何能容納厲詭十五年而未死的根源。
——他未將此事上報朝廷,
亦因若將此事上報朝廷,朝廷派專人研究,固然會導致研究速度加快,但同時亦可能導致自己這位手下被朝廷拿捏,最終淪落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那反而是他害了手下。
不
良帥與手下這個不良人推心置腹,這位不良人也視不良帥為父兄。
經過二人共同研究,
最終發現,
這不良人之所以能在容納厲詭以後,仍舊存活十五年,乃是因為其所容納的那隻厲詭,寄託於周身表皮之中,未有侵入肌理,不曾禍亂五臟——這是一種絕大的偶然,但偶然之中,是否蘊藏著某種必然原理?
不良帥不死心地繼續研究,
期間以種種動物皮革、甚至死囚的皮層來進行試驗。
往往是厲詭詭韻一侵襲至皮層之中,
便致種種皮層枯萎。
他因此心灰意冷,獨留了一張皮囊掛在家中,將研究就此擱淺。
此後有一日,鄰居一位專門給寺廟畫佛菩薩相的畫匠摯友橫死,那位畫匠悲痛欲絕,整日酗酒在家,漸漸荒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