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坐在四不像上,問道“你是何人?”
敵將見姜子牙出動大隊人馬,急忙滾鞍下馬,拜伏言道:“末將魏賁,聞元帥天兵伐紂,特來麾下欲效犬馬微勞。”
“先前因未見元帥真實,末將不敢擅入。今見元帥士馬之精威,令之嚴,儀節之盛,知不專在軍威而在於仁德也。末將敢不隨鞭鐙共伐暴紂。”魏賁不僅武藝過人,這嘴上功夫也甚是了得,只三兩句便叫姜子牙沾沾喜喜,不計前嫌。
“將軍人傑也,本帥歡迎之至。”
魏賁連稱不敢,跪而言曰:“啟元帥,南宮將軍只一時失利,望元帥憐而赦之。”
姜子牙點頭,言道:“南宮適雖失利,然既得魏將軍反是吉兆也,且赦免。”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南宮適將先鋒印交與魏賁,隨營聽用。”奪了南宮適的軍權。
南宮適看似保住了性命,但對身為武將的他來說卻是奇恥大辱。大丈夫立世,只求頂天立地,卻不想竟成他人墊腳石,進階梯。
好你個魏賁,卑鄙無恥,既有心投靠,又何故羞辱同袍!好你個姜子,我對你忠心耿耿,你卻執意殺我,近新人拋舊人,我恨不能生啖汝肉。
一個失魂落魄的南宮適出現在孤面前,呆呆的像一塊木頭,彷彿整個世界都與他無幹。
“南宮將軍。”第一聲,南宮適不應。
“南宮將軍。”第二聲,南宮適不應。
“南宮將軍!”第三聲,南宮適依舊不應。
“南宮適!”待得第四聲,孤沖上前,一拳照著南宮適面門打去。南宮適終究是武將,條件反射躲開。
“陛下,末將失利,當死。”南宮適一心求死,或者說心早已幹了。
“南宮適,你忠於誰?”
“啊?”南宮適顯然被孤問懵了。
“你忠於誰?”
“效忠西周。”南宮適立的筆挺,如一杆槍。
“你忠於誰?”
“忠於民。”
“我問的是,你忠於誰?”
“我南宮適,忠於陛下。”言罷,南宮適拜倒在孤的面前。
“即日起,你便是我姬發心腹。我要與你說一件機密要事。”
“末將定當守口如瓶。”南宮適發誓。
孤將姜子牙如何忘恩負義殺害父王,如何迫害孤王盡數與南宮適說了。一說心中秘密,當真暢快無比,一塊大石兩人同扛矣。
“我南宮適誓殺姜子牙,便是先他死了也必化為惡鬼,奪他性命。”南宮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