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根發態度客氣的說道頓了頓又道:“汪府今日可曾找過江湖人?”
江湖人,好好的一個商傢俬底下去花重金請江湖人做什麼,顯然是有什麼不方便出手的棘手之事。
鄭根發話音剛落,汪老太爺便直直的站起身神『色』狠厲的看著他道:“你調查汪家?”
“老太爺誤會了,還請稍安勿躁,晚輩並無惡意!”
見汪老太爺神『色』不善,鄭根發連連擺手急忙解釋道,“晚輩今日前來就是為老太爺解憂而來!”
鄭根發態度認真而真誠,汪老太爺看著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他冷笑道:
“鄭家小子莫要狂妄,為老夫解憂,你倒說說老夫有何憂?”
對於汪老太的『色』厲內荏,鄭根發神情不變的輕輕搖了搖頭回道:“老太爺,晚輩今日既然前來,又怎麼會兩手空空前來……”
說著鄭根發便從袖囊中抽出了一章白紙遞給了汪老太爺,汪老太爺開啟白紙一看臉上忽然變了,他雙眼緊緊的盯著面前臉『色』淡然的鄭大老爺,似是想將他從裡至外看透個徹底,汪家暗地裡找江湖遊士的憑證怎麼會落在他的手裡,此時汪老太爺心裡掀起了駭然波濤,洶湧的翻滾個不停。
鄭根發看著汪老太爺臉『色』在那變個不停,識趣的轉過身落座沒有出聲打攪。他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清茶,這清茶自來便是汪家的生意,清茶入口如飲甘泉唇齒留香,鄭根發嗅著鼻尖縈繞著的清香,心裡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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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汪老太爺會驚顫,便是他這個一直與雲豐商號有連續接觸的鄭家當家人,經過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也止不住的心驚肉跳。原先他卻也想過雲豐商號背後不簡單,還想著巴上他給鄭家留一條後路,卻從未想到它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想到當初他對於那個趙公子所說的幫忙的承諾,他此時真是止不住的暗自懊惱自己太過草率,更是恨不得自己拍自己一巴掌,怎麼就一時昏了頭攪到這些事情裡去了呢。這何止是幫忙!簡直就是將鄭家的幾十號人的命提在褲帶上去賭命。
只是事已至此,後悔已晚,鄭根發收起心裡的鬱悶之氣,打起精神暗自堅定了心神,想著怎麼完成那位趙公子交給自己的任務。
雲豐商號的後院書房之中,已經從福州回來的趙承景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神情認真翻看著邸報的堂弟趙承佑,口氣隨意的問道:
“三弟不怕鄭大掌櫃將事情辦砸了?或是錯算了汪家?”
這段時間以來,他這個堂弟屢屢打破了他的認知,凡事走一步算三步,似乎他永遠都要比別人多了幾分心竅,對於這樣的趙承佑,趙承景內心不知不覺中升起來佩服之情,同時也隱隱的夾雜著幾分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的複雜情緒。
此時他這樣問也存著幾分試探之心,畢竟世間之事不管你怎樣算計,到底還是存著幾分偶然因素。若是鄭大老爺不成功或者汪家不配合有別的心思,那麼他們就必須要採取別的非常之法,不管如何事情的結果便是隻能成不能敗。
趙承佑抬起頭看著頭神『色』淡淡,幽深的雙眸閃了閃對趙承景問道:
“二哥覺得鄭根發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