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弟何出此言?文泰自是自身真心實意求娶令姐,天地可鑑!”
“昨日家姐在醉霄樓差點遭人暗算失足落水,當時在場除了幾位家中姐妹之外,另外幾位之中有顏柔郡主在場。”
趙承佑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莫不是文泰近日記『性』不好健忘了不成,顏柔郡主李玉蕊當日放出非君不嫁的豪言,京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白衣男子被趙承佑不留情面的指責弄得有些語噎,顏柔郡主心屬他他當然知曉,只是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不但是他,便是祖母父親都不會同意娶顏柔郡主進門的。
趙承佑又道:“我只不希望家姐承受無妄之災,若你沒有能力護她周全,此事便作罷。”
白衣男子苦笑,有這樣一個城府甚深能力不缺的小舅子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於是他鄭重的道歉道:
“這次是為兄的失策,原以為告知祖母,她不會走漏風聲,誰知……”
見趙承佑笑的譏諷,他繼續道:“佑弟放心,此事我會處理好,往後斷不會發生。”
“但願如此!”
趙承佑臉『色』淡淡不鹹不淡的吐出四個字。
白衣男子自知未來小舅子現下對於他的話還是不置可否,心中有些鬱悶苦澀,但卻知曉這不能怪他,有時候他自己都習慣了現在的自己而忘了去揭開偽裝,如今便慢慢開始吧,趙婉珠是他心儀的女子,無論如何他必會護她周全。
“你是打定主意要娶那趙家姑娘了?”
“咳咳咳咳……孫兒心意已決,還請祖母成全!”
梁明哲咳嗽了幾句方才用力的站直了身子,語氣堅決的看著面前的梁老夫人。
梁老夫人臉『色』神『色』認真肅穆,嫡長孫本雖是寧國公府的世子,卻因為自幼傷了身子病痛纏身恐壽年不長,如今兒媳國公夫人卻劉氏是繼母,劉氏自己有親生的二子一女,又如何會歡喜前頭的嫡長子呢,兒子寧國公向來不管後宅之事,又對繼室劉氏頗為信任愛重,梁老夫人知曉若沒有自己的愛護,只怕長孫的處境愈加艱難,即使有她看護,也不可能事事周到。
梁明哲已經弱冠,蓋因身子不好,親事多有波折,梁老夫人看中的那些高門擔憂世子身子不好不是良緣,有那不計較世子身體不好願意嫁進來門第稍低的人家,梁老夫人自個兒又看不上,這一來一去梁明哲的親事便被耽擱了下來。
這次還是梁明哲自個兒提出來想娶親的,但是國公府世子娶妻之事,梁老夫人必定得十分慎重,並不能以孫兒一面之言算數。
“你與那趙家姑娘是如何相識的?”
“咳咳咳……她並不認識我,是孫兒在廣源寺無意有過一面之緣。”
梁明哲知曉是梁老夫人這話是在擔心懷疑趙家姑娘的人品,若是他們私下相識並已經私相授受,哪怕他再怎麼求祖母,只怕祖母也是不能接受對方的,於是梁明哲聲音平靜的陳述了一部分事實,
他確實是幾個月前在廣源寺見過詠恩侯府的二小姐趙婉珠一面,還有一些其他的事實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梁明哲覺得他隱瞞的事情已經很多,也不在乎多這一項了。
一面之緣就想求娶,梁老夫人理所當然的以為孫兒是看上那姑娘的顏『色』,據聞那趙家二姑娘確實長的花容玉貌,男兒重『色』也不稀奇,只是梁老夫人卻打心眼裡覺得趙二姑娘身份過低委實配不上寧國公世子夫人的身份,自古娶妻娶賢納妾納『色』,若真是上了心納了進來便是,想以她寧國公府的地位抬進她那樣身份的貴妾還不是隨手一樁的小事。
梁老夫人想著想著臉『色』便帶著一股不甚滿意的輕視,於是便試圖勸說道:
“哲兒,不是祖母不願成全你,可她身份實在太低,如何能配得上你?”
見梁明哲低頭沒有回話,又繼續說道:
“國公府世子夫人,往後便是國公夫人,是要撐起整個國公府宗『婦』責任之人,趙二姑娘那樣出身之人能擔得起嗎?你……祖母會為你選一門合意的親事,趙家你先歇了心思吧,若日後真放不下,再抬進來便是。”
“你也不用擔心她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