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心思極快地轉著,還沒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男人再度開口,“二位來這裡是做甚?”
明明場內熱鬧非凡,不乏才子佳人吟詩作對,食客們吃著吃食看歌舞,好不歡欣,可眼前人卻能看出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
司徒景眸子裡閃過一絲佩服之色,率先道:“我來這裡自是為了'要事',兄臺要是同為江湖中人,那我與你的目的應是一同的。”說著頓了頓,想看一邊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女孩兒,終是沒有再提之前半是玩笑的話題,“賀姑娘不過是來看熱鬧。”
“看熱鬧?”
青億能感受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她只能儘量將自己的神氣隱藏,以著自己面紗遮臉的理由僥倖,心想只要自己不承認,男人也就沒辦法罰她,這般心理安慰,心底的焦慮才散了些,聽著男人的反問,她補充了句,“你們要去的地方我也是要去的。”
“看來二位同樣是為了情人島一事。”男人神色淡淡,長指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桌面,青億一看就知道,此刻他的心情還算不上好。
“姑娘知與不知,這情人島的怪事?”
“知道。”彷彿是料到了他接下來的話語一般,女孩兒的目光堅定,“饒是再危險,我也有我的理由。”
男人眸光微變,譏誚地牽了牽唇,“賀姑娘這是想出了應對的方法了?”
天桁說話方式和在十三重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青億聽著聽著,就有些委屈,聲線跟著越發的僵,“我自有應對的辦法,不勞沐公子掛心。”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別人當成了廢人,她想,桁哥哥下凡了之後真討厭。
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理虧,到時候回十三重天,男人肯定會罰她,她連這個都沒想好怎麼躲過,光是想著都覺得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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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陡然僵持下來,天桁沒再說話,怕是自己再說,喪著臉的小姑娘怕是要哭了。
可內心實在生氣,一想著她瞞著玄雀還有他偷偷跑下來,他就戾氣上湧,不說別的,若是沒有遇到他,獨自一人去了那情人島,被那妖獸……
眸光掠過暗沉的情緒,男人一言不發,面上更是絲毫表情都無。
天桁不說話,司徒景就是想搭腔也沒辦法。
只能想著到時候借點什麼東西試一試眼前人。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小二上來把桌子收拾了,遞上了瓜果點心,天桁喝著茶,司徒景喝著酒,青億不敢造次,只能小口抿著白水,和著點心吃。
三人這一桌子沒動靜,一待就待到了後半夜,小青蓮作息極為尋常,夜色一深,就開始昏昏欲睡,整個人沒有精神地險些趴桌子上。
天桁看她頭一點一點幾乎要磕在了桌面上,便是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好幾張帕子,疊好,厚厚一疊,用手輕輕託著女孩的面頰,以帕子為底,讓女孩的頭枕在上面。
迷迷濛濛的小青蓮根本無暇顧及眼下的情形,只當自己是在十三重天,也不抵抗,直接就勢睡了過去。
司徒景在一旁看著,目光復雜,等男人動作完,才開口問出了這一晚上的疑惑,“行兄與賀姑娘是舊識?”
“嗯。”男人輕應,眸光掃過女孩沉睡的面龐,略有柔色,“她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貪玩跑出來,如今我才曉得,勞煩司徒兄的照看。”
司徒景一怔,“未過門的妻子?”
女孩兒完全沒跟他說過這件事,不然也不會心思純真說要來窺見情愛的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