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旋即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沈亦蘩:“咱們去稟告王爺,求王爺作主!”
琥珀也情緒激憤:“這一次吳采女真的太過分了,絕不能輕易算了,這是殺人害命!”
沈亦蘩卻往後一靠,眼神放空靜靜盯著某處出神。
良久,沒有什麼表情地說:“我真是太沒用了,想安身立命要去求他,要報仇雪恨也要去求他……”
“我不想去找他了。”
她有手有腳有腦子,為什麼總要跟寄生蟲一樣依仗他而生存?
沈亦蘩想起安若輕跟元渭見面的談話,在腦子裡使勁回想他們之間的每一句對白。
這是安若輕重要的把柄,也可能是她反擊的唯一機會,可不能大意弄丟了。
雖然那時她渾身難受得快死了,神志也有點模糊,卻牢牢記住了,他們說的是一座叫仙霧山的山。
安若輕還畫過一幅那座山的畫。元渭對這一切瞭如指掌,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是舊相識,很可能就在仙霧山相識相會過。
“不向王爺求助?”珊瑚不安,“那咱們又要忍氣吞聲不成?這次可不是小事……”
“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可不能輕易放過!”
沈亦蘩給她倆一個安慰的眼神:“越是緊要關頭,越要冷靜。你們別擔心,這事我絕不會這麼算了。”
“而且,這件事絕不是吳采女一人做的,後面有人在策劃安排這一切。”
後面有人,誰呢?珊瑚二人眼神一片迷惑。
沈亦蘩把手放在自己額頭,探了探溫度,淡淡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她?珊瑚溫吞地在腦海裡過了一輪府裡的死對頭們,心思狠毒的鄭採芙,跋扈霸道的馮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