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發的高熱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退。可把三個忠僕急的如同熱窩上的螞蟻一般。
小辣椒也沒顧得上去找,幸好今早天一亮的時候,它自己搖搖晃晃地回來了。
一直到子時,她才悠悠醒來,嘶啞著聲音說:“水……”
兩個丫頭日夜輪流值守,現在是珊瑚,在床榻邊上支著胳膊打盹兒,立刻就被這動靜驚醒了。
一見沈亦蘩微微睜開了眼,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旋即倒了不涼不熱的溫水來,扶著沈亦蘩慢慢喂她喝下。
探手摸了摸她額頭,已經不燙了。再摸摸後背,發了一場大汗,竟然把寢衣都溼透了。
珊瑚連忙取出來一套新的寢衣,伺候沈亦蘩換下,又擰了熱帕子擦洗一番。
沈亦蘩依靠著床頭,背後墊著靠枕,黑而柔軟的長髮垂散在前胸,臉色蒼白中透出酡紅。
換上乾淨的寢衣,連喝了三杯溫水,沈亦蘩才感覺乾涸得冒火的喉頭滋潤了一點。
之前沉重得抬不起來的眼皮也能抬起了,看著珊瑚和琥珀都守在了床前。
“小辣椒呢?”
琥珀送了一大口氣,拍著胸口:“寶林小祖宗,您可總算退了高熱。您知不知道已經昏睡一整日了?”
“就是啊。”珊瑚又有抹淚的衝動,“好不容易醒了,都把奴婢們擔心壞了,還記掛著那隻貓!”
“小辣椒早上已經自己回來了,小桐子給它擦乾身子餵了食,沒有生病的跡象。寶林別擔心它。”
沈亦蘩這才放心,聲音虛弱得有點發顫:“你們兩個,昨夜去了哪裡?”
珊瑚、琥珀對視一眼,琥珀先開口:“說起昨晚的事兒,可真是詭異。”
“奴婢在路上走著,就被人從身後捂著嘴巴鼻子,好像那人手心裡還有把人迷昏的藥粉,奴婢就被迷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