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受了傷,需要太醫,但是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張揚。”柳忘語三言兩語就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跟劉語熙解釋了一遍。
劉語熙這才明白,她身邊的人並不起眼,不會有太多人注意,所以柳忘語才讓她的人去。
“不過……太醫請來了,是在我的帳篷之中,這……這人總部能夠去我那裡吧?”劉語熙看著臉色發白的慕容珏,絞著衣角看起來十分的不安糾結。
“那是自然,沒名沒分的,他休想進你的房!”柳忘語一瞪眼睛,趕緊正色道。
劉語熙先是一愣,隨後羞的伸手就去擰柳忘語。
夜晚如期而至,被日勞累了一天的人都已經安然進入夢鄉。只有身穿甲冑的護衛們,還兢兢業業的在營地之中巡查。
營地最大的帳篷之中,皇帝還在為了國家大事而操勞。雖然現如今是秋獵,但是該發生的事情,卻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推遲了不發生。
太監首領侍候在一旁,看著桌案上差不多有小山那樣高度的奏摺,微微嘆了一口氣。為皇帝將燈芯撚直之後,他走出帳篷,想著要吩咐下人,去給皇帝那一些糕點,以備不時之需。
就是他走出去的那麼一小會兒,皇帝忽然感覺到桌案上明亮的燈火被一陣風吹的左右搖晃了一下,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道冰冷的劍光!
皇帝雖然坐上了皇位,身邊有一群侍衛守護,但是身上的武功也還是沒有忘了去。
面對危險,習武過的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抬腳一腳將眼前的桌案踢翻,皇帝本人借力後退,飛快的從椅子上起身,拿起了懸掛在一邊的尚方寶劍!
黑衣人被皇帝忽然踢翻的桌案阻擋了一瞬,來到皇帝面前的時候,皇帝已經拿起了寶劍抵擋。
就在外面守候著的護衛們聽到裡面的動靜,紛紛闖進來,保護皇帝捉拿刺客,一邊還有人大喊著護駕護駕。
高亢的呼喊聲音和雜亂的腳步聲將原本已經陷入沉睡的營地喚醒,所有正在巡邏的侍衛們全部都警惕起來,紛紛朝著皇帝的營帳而去。
已經入睡一會兒的柳忘語和安晉兩個人,就被外面的嘈雜聲音硬生生給吵了起來。
安晉揉了揉眉心,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繞過屏風走到外間,朝著帳篷外喊了一聲:“月七。”
月七立刻就出現在了帳篷之中,垂下腦袋對安晉行禮,道:“王爺!”
“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安晉皺起眉頭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神色忽然大變,“皇上出事了?!”
“是,聽說有刺客偷襲皇上!”月七如實回答道。
“那皇上可有受傷?”安晉抓起搭在屏風上的一副就往身上套,一邊問道。
月七道:“王爺放心,皇上並沒有受傷。反而是那個刺客,被侍衛們刺了一劍,逃跑了。這會兒,侍衛們正在各處搜查刺客,想必一會兒就要到這邊來了。”
“皇上沒事就好……”安晉鬆了一口氣,但是神情卻並未放鬆,喃喃地道:“可是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刺客呢?”
“多半,是想要對付什麼人吧。”柳忘語不情不願的從被窩裡爬了起來,站在屏風後面穿著衣服,一邊說話還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安晉繫腰帶的手一頓,道:“你是說……有人想要誣陷別人是刺客!”
“沒錯。”柳忘語道,“不是說了,刺客受了傷,侍衛們這樣一搜查,要是誰的身上正好有跟刺客差不多的傷口的話,就算那人不是刺客,估計也會因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而被直接冠上刺客的罪名,處理了吧?”
安晉因為柳忘語的話而陷入沉默,他在思考,到底誰,才是刺客下手的物件。
柳忘語也在想著。
忽然之間,兩個人的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異口同聲地低聲道:“慕容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