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貞女殿的路上,白姥姥再次告誡我,貞女門信女要終生守護玉牌。不能隨意讓外人看到。
出門在外,一定要嚴格規範自己的穿著打扮,不能穿的過於裸露。不能去公共澡堂洗澡,不能......
我不住的點頭示意自己都懂。從進了貞女殿開始。這些話不知道被灌輸了多少遍,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突然,白姥姥話鋒一轉。問我為什麼要選擇化妝師這個專業,畢竟以我的成績來說有大把更好的選擇。
我一頓,強顏歡笑說興趣使然。
實際上。我更想學的是特效化妝師。準備畢業後去火葬場做一名入殮師。
當初在和同學們討論職業生涯規劃的時候,我也算是一鳴驚人。他們嘲笑我真對得起怪胎這個稱號,口味有點獨特。
之前幹娘就說過。我的命運早在入了貞女門之後就註定了。既然我沒有選擇。還不如選個清淨的職業。至少遇到陶家村這樣的情況不會有人圍觀。
白姥姥輕笑一聲,沒有再追問。雜七雜八的聊著家常,都是一些生活瑣事。
我一五一十的回應著。心中漸漸升起疑惑,隱約覺得白姥姥想問的並不僅僅是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
天色將暗,我們才回到貞女殿。此時我那屋裡的紅燭白綾都撤了下去,恢複往日的灰色基調。
唯一不同則是窗稜門框上貼滿了黃符,房間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放了一小碗浸過狗血的大米。
白姥姥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她已經實現做了萬足的準備,料想那兩個鬼夫不會有機會來折騰我。
聞言,我心中大定。胡亂的吃了點東西悶頭倒在被子裡睡得昏天暗地,人事不知。
然而,所有的安全感都是自以為是。
午夜,我猛然尖叫坐起身,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白影端莊的坐在我床位。
我差點被一口氣憋死,驚駭的踢腿後撤,一時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怎麼會這樣?白姥姥不是說已經做好了法陣,拍著胸脯保證不會給那兩個鬼夫騷擾我的機會。
我都想敲自己一棍子,欲哭無淚的想現在裝睡是否還來得及......
當我的胳膊肘磕在床頭上,一陣痠麻的痛楚漫上來的時候,我擼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清晰地意識到,鬼夫之一真的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有個小人在我心裡不住的尖叫蹦躂,失去了理智。
幹耗著也不是辦法,我索性將桃木匕首咬在嘴裡,抓著外衣快速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更是把玉牌放在小背心下面才安下心來。
那個白影看到我的動作,唇瓣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仍舊面若寒霜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