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瓷瓶一點點靠近到了自己的臉上,銀笙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正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巷口飛速的躥了出來。
“砰”的一聲,靜嫻只覺得自己腰間一陣生疼,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倒在了巷子裡。
手中的瓷瓶也因這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砸在牆上,摔得粉碎。綠礬油所沾染之處,立馬冒起陣陣白煙。
“不好,快護駕!”
慶安此次出宮也待了幾個身手不錯的隨從。如今,眼見不知從何處又冒出來了一個陌生人,那些隨從連忙拔刀上前,與白衣人打了起來。
白衣人的身手不俗,以一人之力竟能招架住慶安的一群隨從,並且漸漸開始佔起了上風。
眼見隨從們正要不敵,角落裡又傳來了一個聲音,“要想這女人活命,就乖乖的放了我們。”
被撞在牆角的靜嫻不知在何時爬了起來,此刻正將一柄匕首抵在銀笙的脖子上。
白衣人的動作慢了下來,最終停下了。
“哼,看來又是一個賤人的追慕者!”靜嫻冷笑一聲,一邊挾持著銀笙往慶安的方向彙合,一邊道:“你就跟我們保持十步以外的距離,待我們退到巷口,自然會把她放了。”
白衣人投鼠忌器,一時也只得依了靜嫻的話。
眼看靜嫻與慶安二人退至巷口,再往前就是熱鬧的大街上了。
白衣人冷聲道:“現在還不快把她交給我!”
靜嫻看了一眼被自己先前一通亂撞,撞得頭暈眼花的銀笙,一縷狡黠的笑意驟然出現在了臉上,“想要?那就拿去吧!”言畢,猛地用匕首朝銀笙的胸口用力刺了一下,然後連忙朝白衣人的方向扔了過去。
“你!”白衣人怒喝一聲,連忙飛身上前將銀笙接在懷中,憤怒的看著靜嫻跳上了慶安的馬車。
“銀笙,榮銀笙,你醒醒!”這白衣人正是簫黎。
銀笙只覺得眼皮很沉,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眼睛睜開,“你來啦?”說完,立馬又暈了過去。
好在這裡離青龍大街並不遠,簫黎抱著銀笙連忙跑回了德運來裡。
“少主!你沒事吧?”福叔看見簫黎一身白衣被鮮血染得斑駁一片,頓時嚇了一大跳。
“無事,這不是我的血。”簫黎直接進的天字一號房,將銀笙放在床上就開始翻箱倒櫃的給她找藥。
“嘿呀,榮小姐怎麼傷得這麼重?”福叔聽見簫黎說沒事,這才又將目光轉向了簫黎懷中的人。並且,一眼就將銀笙給認了出來。
簫黎取來藥箱,又看了眼銀笙受傷的位置,不禁皺起了眉,“榮小姐這次受傷的位置太危險,這匕首幾乎是緊挨著心脈,再偏半分就要將心脈給刺破了。”
簫黎一邊說著,一邊手中卻是不停,飛速的取來銀針朝銀笙的周身大xue上紮了過去。
“我先給她止住血,再將匕首給拔下來。”簫黎將手輕輕的握在了銀笙胸前的匕首上。
汗,一滴一滴從簫黎的額頭上滑落下來,濺在地板上,成了一朵朵小花。
簫黎深吸一口氣,只聽得“噗呲”一聲,銀笙身上的匕首被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