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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柳眠風殺的?!那誰才是真正的兇手?”此案一波三折,把司徒凜聽得一愣一愣的,每當以為要結束的時候,總是又跳出新的事出來。
一旁的柳尚書一顆心也是猶如坐過山車一般,一會兒放下,一會兒提起。這會兒,見尉遲嵐風說自己的兒子無罪,柳尚書終於是放心了。如此一來,起碼柳眠風的命算是保住了。
尉遲嵐風解釋道:“這整個案子,乍看之下,似乎是王、柳兩位公子,因妓子而産生矛盾,然後從發生口角轉變成鬥毆,最後因為柳眠風一時失手將王昌耀給打死了。整件事情,不但情節合理,並且人證物證俱在,似乎完美無缺。然而,大家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司徒凜忍不住問道。
“那就是眾人發現殺人現場時,兩家公子倒在地上時的狀態和位置!”尉遲嵐風為了讓眾人更清楚的理解,直接請來了兩名內監,讓他們按照命案發生時的樣子,重現了現場。
“皇上請看,這就是大家發現王、柳兩家公子的時候,二人倒在地上的狀態。”尉遲嵐風站在一旁解釋道:“柳眠風是整個人倒在了王昌耀的身上,將他壓住了,而手中還握著紮進王昌耀胸口的碎瓷片。”
司徒凜看了眼面前的兩名內監,點了點頭,“不錯,這有什麼問題嗎?”
尉遲嵐風不緊不慢,繼續道:“這樣一看,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臣敢問陛下,這現場的碎瓷片是從何而來的?”
司徒凜聽見尉遲嵐風問出這樣一個愚蠢的問題,很自然的就脫口而出,“這還用說,自然是二人毆打過程中,不小心給打碎的了。然後柳眠風將王昌耀按在地上的時候,就是撿了這些碎片,將王昌耀給刺死的。”
尉遲嵐風也不急著說出對錯,而是換了個角度說,“若是鬥毆之時不小心摔碎的,現場定然一片狼藉,且這類的碎瓷片一定很多。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現場就只有一隻花瓶的碎片,所以,很顯然這只花瓶並不是無意之間摔碎的。結合柳眠風也在現場暈了過去,臣大膽猜測,柳眠風應該是被這只花瓶給砸傷了腦袋,然後暈過去的。並且,事後不論是柳眠風的證詞,還是他頭部的傷,都證明瞭這個猜測是正確的。”
“那又如何?”司徒凜道:“即便是柳眠風被砸傷了腦袋也很正常,有可能是王昌耀用花瓶打了柳眠風,柳眠風一時激憤,這才對他起了殺心,於是直接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將王昌耀給刺死了,最後才暈了過去。這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呀!”
尉遲嵐風聽到司徒凜這麼解釋,輕輕的笑了笑,“陛下,按照現場來看,柳眠風與王昌耀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是柳眠風將王昌耀按在了地上,那麼柳眠風可以用碎瓷片刺到王昌耀的胸口,這完全合理。但是,柳眠風受到的腦部擊傷卻是在後方,那麼王昌耀在被柳眠風按住的時候,又是如何將手繞到柳眠風的腦後進行的襲擊呢?”
尉遲嵐風此語一出,司徒凜頓覺大悟。
是啊,按照現場的情形,即便是王昌耀要襲擊柳眠風,那也應該是用花瓶直接砸向他的面門,而絕對不可能是後腦勺。那麼,唯一說得通的解釋,就是當時現場還有第三個人,是那個人將柳眠風砸暈過去,隨後又刺死了王昌耀,將一切的罪責全都栽贓到了柳眠風的身上。
“冤枉啊,皇上!誠如尉遲理正所言,一定是有人陷害了小兒。小兒是被冤枉的!”柳尚書在一旁默默聽了許久,終於有了辯白的機會。
而司徒凜在聽完了尉遲嵐風的分析之後,亦覺合理。於是,看向嵐風的神色也忍不住多了幾分欣賞,“好,果然是豫國公的兒子,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尉遲嵐風替司徒凜完美的解決了這樁案子,還順便挖出了一個大蛀蟲,現在司徒凜的心情很好,所以也就毫不吝嗇對嵐風的贊美。
“王尚書,你聽見了嗎?殺害令公子的,另有其人,並不是柳大人的兒子。至於真正的兇手,朕也一定會將其緝拿歸案,也算是給了你一個交代。”司徒凜冷冷的看了王尚書一眼,繼續道:“所以,王尚書待會兒回去之後,也要將府中所有的銀錢進項整理出來,務必也給朕以及滿朝文武一個徹徹底底的交代!否則,朕不介意讓大理寺的人再來查查你的情況!”
王尚書聽了司徒凜的話,渾身一震,司徒凜現在是還不知道自己具體貪了多少,若是等司徒凜知道了,只怕是全族都會被問罪了。一想到這些,王尚書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司徒凜看見王尚書如此,絲毫也不憐惜,直接將頭轉向柳尚書道:“好了,柳愛卿也起來吧。既然殺人的不是令郎,那麼朕自然會吩咐下去,讓人將他放出來。”
柳尚書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般順利的得以解決,不但自己的兒子一點事都沒有,反而還搭進去了一個戶部尚書。如此一來,太子一黨的金錢來源都斷了,簡直是可喜可賀呀!
只可惜,他還來不及起身謝恩,尉遲嵐風又開口了,“陛下且慢。陛下難道就不好奇,殺人的兇手為什麼要將這件事陷害給柳眠風嗎?”
“哦?尉遲愛卿這是何意?”尉遲嵐風每次只要一開口,事情總要出現出人意料的轉變,現在這種情況又出現了,司徒凜愣了愣,難不成這件事還沒結束?
“陛下,當時兩家公子是待在雅間,除了他倆,房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妓子。而第一時間出聲呼喊,將人們給喊過來的,也是那名妓子。所以,兇手十有八九就是此人了。然而,此人是第一次來京城,沒道理有意去害死一個朝廷大員之子,特意來栽贓給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之所以那麼做,原因只有一個,那麼就是與這二人中的某一個人有仇。”尉遲嵐風突然指向柳尚書道:“而那名女子的仇敵,微臣已經查到了,就是吏部尚書——柳大人!”
“這,怎麼可能?!”柳尚書總覺得尉遲嵐風在接下來,還會在陛下的面前說出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話。於是,連忙解釋道:“陛下,您萬不可聽信尉遲理正的一面之詞。臣聽聞,當日出現在望月樓中的妓子,乃是出身江南。而臣一直住在京城,與江南相距十萬八千裡,又怎麼可能會得罪到這麼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