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討了個沒趣,但只微微失落了一會兒,隨即又朝王妃笑道:“辰哥哥到底還是孝子,不會不顧念王妃的。王妃你看,辰哥哥現在願意進食了,多好!”
在慶安看來,司徒辰肯吃東西了,說明他也想明白了,願意接受銀笙死去的這個事實,那麼只要她再努了努力,相信不久的將來,司徒辰一定也能接受自己。
王妃自然聽出了慶安的弦外之意,卻不知該怎麼跟她說才好,只得訕訕的笑著,接道:“呵呵,是啊。這段時間勞煩郡主掛心了。”
“沒事,沒事”,慶安一臉喜色,連連擺手,“我不過是多跑了幾趟王府,只要辰哥哥能想通就好。”
“嗯,我的確是想通了。”司徒辰放下手中的碗,看向慶安的方向,冷冷的開口道:“只有吃飽了,才能有更多的力氣去找笙兒!”
慶安原本聽見司徒辰親口承認自己想通了,臉上的笑容簡直不要更明顯,但緊接著她又聽見司徒辰這麼說,那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慶安勉強笑道:“辰哥哥,你剛剛說什麼?你,還要去找那個榮銀笙?!”慶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徒辰看見慶安這副模樣,反倒是笑了,他偏過頭去,認真的看向慶安的眼睛,殘忍的笑著,“你沒聽錯,我剛剛就是在說,等我恢複好了,我還要接著去找笙兒。我不但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惜一切代價的去找笙兒。甚至會在接下來的數年之中,都一直去找笙兒。一年也好,十年也罷,只要一日不找到笙兒,我便一日不會消停!”
“至於你”,司徒辰頓了頓,“不管笙兒在不在,我都不會將你放在眼裡!”
“司徒辰!”慶安還是第一次這樣全名全姓的叫司徒辰,“你太過分了!”
慶安說罷,直接哭著跑了出去。
王妃看了,連忙準備叫身邊的染秋去攔住慶安。
“不用了”,司徒辰阻止道:“她若有本事,就去攛掇得太後和皇上,也來抄了我們幽王府!”
司徒辰雖不知太後去找過皇上的事,但皇上之所以會突然向國公府發難,肯定也與後宮脫不了幹系。
不管是在太後的身上,還是銀笙的無故失蹤,慶安都難脫懷疑,也就是司徒辰還沒有證據,否則他早就去皇上那兒興師問罪了。
皇上自然不敢對幽王府怎麼樣,更何況就算慶安再得太後歡心,也不可能真的有本事左右太後的想法。
在國公府的事上,本就是因為皇上與太後自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所以慶安順勢說上幾句,才能起了作用。
像幽王府這樣的,就算是慶安想給司徒辰小鞋穿,也得看有沒有人願意理她啊!
皇上現在不但不會對幽王府怎麼樣,甚至還有求於司徒辰。
原因很簡單,西北的戎狄又與大梁開戰了。
左袁傑自接手西北兵權以來,西北軍隊的戰鬥能力直接就下滑了一大截。
與先前的平西王相比,左袁傑可以說是對實戰打仗根本一竅不通。
不錯,他確實也是熟讀兵書的人,之前在朝中與皇上談論起來,也能侃侃而談,一副很不錯的樣子。
只可惜,左袁傑也就僅限於紙上談兵了。
那些書中的計謀講起來頭頭是道,但是左袁傑卻根本做不到融會貫通,實際應用。
再加上這次本就是司徒燁暗通戎狄挑起的戰事,所以,戎狄那邊對於西北的軍防佈置,以及糧草位置,那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
每次都能做到一打一個準,次次直擊大梁這邊的要害。
不過,短短數十日的工夫,堂堂二十萬大軍,竟被戎狄八萬遊騎打得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