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瓊道:“方圓百里內的村莊,我們都去過了,村子裡連一個百姓也沒有,太原郡已經對我們實行了堅壁清野。若是冀州糧草不能從井陘道運過來,六萬大軍沒有糧草,會不戰自潰啊!”
袁尚著急地問道:“可曾查出是何人襲擊井陘道上的運糧隊,我們沒人護送嗎?”
淳于瓊道:“已查出是張燕,張燕沒死。我們每次都以重兵護送,但襲擊的人從峭壁上丟下那種燃燒起來特別猛烈的火油瓶,將糧草燒得乾乾淨淨,燒死燒傷很多救火計程車兵。幾百裡井陘道,防不勝防啊。”
袁尚大驚失色道:“那該如何是好?”
審配在帳中走了幾圈,果斷地對袁尚說:“公子,趕緊退兵,越快越好!”
袁尚正要詢問具體方案,有士兵進帳來報道:“公子,張百騎與李大目合軍一處,向北而去了。”
袁尚與審配面面相覷:“中計了,詐降計!”
袁尚叫來陶升,陶升聽說張百騎等人領兵離去,大驚失色,跪在地上大喊:“公子饒命,我實不知這廝是詐降啊!”
袁尚大怒道:“因你失察之故,致我軍身陷險地,你之罪,雖千刀萬剮亦不為過!”
說完,袁尚手起一劍,將陶升當胸刺穿,仍不解氣,又從陶升胸口拔出劍來,對著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陶升屍體,連砍二十餘劍。
直到砍累了,才氣喘吁吁地對淳于瓊道:“傳令,即刻從井陘退兵,不可耽誤片刻!”
已經跳到深坑裡,土都埋到脖子上了,現在才想到要蹦一蹦,還來得及麼?
答案有且只有一個——“no!”
袁尚下令兵回冀州,可是,晚了!
當袁尚帶領大軍進入井陘道後,前面有斥候來報,張燕利用事先挖好的秘道襲取了井陘關,堵在了袁尚退兵的路上。
袁尚來到關前,但見張燕完好無損地站在關牆上,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文士。
袁尚開口叫道:“張將軍,我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將來必為天下霸主。將軍何不投靠於我,立下不世之功,榮華富貴,不在話下。但凡現在王嵩給你的,我袁家可以十倍予你,如何?”
張燕答道:“四世三公,很了不起嗎?正如主公所言,你袁氏的四世三公們,都早已死去多年了,早就變成了“冢中枯骨“了,而你們這些不肖子孫,卻還天天拿這些“冢中枯骨“來炫耀。不覺得害羞嗎?”
袁尚氣結,要下令大軍強攻關城,被審配止著道:“公子不可衝動,強攻無益。且看對方有何要求。”
袁尚見張燕身邊站著一位高大文士,問道:“張將軍身邊何人?”
張燕道:“潁川徐庶徐元直也。乃我之參軍也。此翻運籌,正出自徐參軍也。”
袁尚道:“潁川名士不少,可我沒聽頻川說有叫徐庶的名士啊!”
徐庶哈哈大答道:“我本就不是什麼名士,只要能擊敗你,與是不是名士又有何干?
如果名士能當飯吃,你身邊名士眾多,你們今晚就不會餓肚子了。”
袁尚心中大怒,拔出劍來,指著徐庶道:“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