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不關兒臣的事,兒臣什麼都不知道?母妃是關心父皇才日日給你煲湯的。”
定王心頭一驚,如電光火石般,似什麼破冰而出。
如果近來燕高帝的症狀是中毒,那麼先帝就不是糊塗症,也是中毒。
“十二皇子,你可吃過這些羹湯?”
十二皇子連連搖頭。
“一口也不曾嘗過?”
他再搖頭。
不讓自己的兒子吃,卻讓陛下吃,這羹湯顯然有問題。
蕭靜妃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慕容諡,你想陷害本宮,就直接沖著本宮來。本宮給陛下煲湯,是出於夫妻情份。”
她絕不會認罪,巫族的毒,連醫族也認不出來。
醫族有自己的秘密,巫族自然也有不被醫族所知曉的事。
陳蘅坐著軟轎,被幾十名宮人簇擁著進入太極殿。
左右丞相見到她,連連揖手行禮。
陳蘅在殿門下前了轎,由元芸、白雯扶著邁入大殿。
燕高帝怒視著蕭靜妃,止住陳蘅行禮,看了看陳蘅那奇大的肚子,“太子妃不必多禮,朕……中毒了!”
陳蘅很是意外。
“父皇的吃食,自有嘗食太監,又有銀針驗毒……”
是了,世間有些東西原本無毒,但若與其他東西合用到一處,這才會生出毒性。
白染道:“陛下所中之毒甚是奇怪,初看與常人無疑,要診三寸香時間,才能感覺到那一縷毒氣的搏動,每三寸香時間毒氣就在全身行走一遍,要行到心脈時,方才能診出,若未在心脈,根本發覺不了。”
陳蘅沉吟起來,這樣的診狀,甚是奇特。
連醫族都束手無策的奇毒,定不是尋常物。
不是醫族人知曉的,難不成是火族、巫族的。
“據古典《巫族毒經》記載,莫非父皇所中的乃是‘心神亂’,此藥需連服七七四十九日,此藥的毒效看似輕,卻極難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