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幾十年也沒近來幾個月送的羹湯多,這未免也太過殷勤了些。每次都說是她親自煲的,恐怕蕭靜妃孝敬陛下,比孝敬她親爹孃還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靜妃作的妖又是什麼?
定王想到的事,慕容慬也想到了。
慕容慬揖手道:“請師父過來,是想請師父給父皇再請請脈,今日我給父皇診脈時,覺得有些奇怪,父皇的脈像一切正常,偏體內有一股奇異的氣息在竄動,這股氣息像毒氣……”
就在昨兒,國師還給陛下診過脈,國師都沒診出來的,慕容慬怎麼就診出來了。
蕭靜妃這一刻的慌亂,引得幾人的側目。
燕高帝面露驚詫。
慕容慬低聲道:“父皇,兒臣就離家幾月,你怎麼就中毒了?”
“朕中毒了?朕怎麼可能中毒,這禦膳坊的人全都是總管大監的心腹,除了他們做的食物,朕就只吃過幾位嬪妃煲的羹湯……”
整個深宮,都知道蕭靜妃近來煲的湯最多。
因為她煲了,其他嬪妃不好不關心燕高帝的龍體,亦相繼煲過幾回送來。
燕高帝伸出手腕。
白染握住腕間脈息,不像往常只得片刻,這一次用了許久,“陛下真是中毒了,只是這毒甚是奇怪,會移動,在體內已形成毒氣。”
他蹙了蹙眉頭,“要解陛下的毒,非天聖女不可,可現下天聖女身懷有孕,還不能動用靈力法術。”
慕容慬大聲道:“來人!來人!快去太子宮請太子妃,快去!”
他神色慌張,不是裝的,而是真實的,雙眸溫和地望著燕高帝,“父皇,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好好的,怎就中毒了?”
燕高帝想到此刻,突地抓起案上的杯盞,沖著蕭靜妃就砸了過去,“賤婦!是你幹的?對不對?是你給朕下毒?”
他陰狠提腿,向蕭靜妃狠踹而下。
蕭靜妃哀嚎一聲,重摔在地。
“你這個賤婦,你給朕下的是什麼毒?朕就奇怪了,每日明明不想吃你的羹湯,可只要你一送來,朕一聞到香味就想吃,說!那是什麼毒?”
蕭靜妃垂首不語。
燕高帝猛一轉身,指著十二皇子道:“你母妃做的事,你不會一無所知,說——”
十二皇子身子打顫:母妃真給父皇下毒了?
現在事發,父皇會不會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