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金繡看著丈遠外的帥帳,提高嗓門,在禦狗的推攘之下大叫:“慬哥哥,我是金繡,乳名思思。慬哥哥……”
慬哥哥,慬音同勤、情,怎麼聽著更像是“情哥哥”。
慕容慬坐在帥帳,被這個女人纏上,陳蘅如何看他。
真是夠了,他想想就覺得惡心得想吐。
禦狗連拖帶攘,將顏金繡帶回了天字營將帳,交給佟重陽道:“她是你們帳中的人,再去殿下那兒吵鬧,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將帳裡,傳來慕容慈惱怒的聲音,“來人,將顏金繡拖下去,先處軍棍二十,若再犯,處四十;再犯,處八十……”
慕容慬又不是慕容思,怎會犯同樣的錯。
顏金繡自己不思悔過,還敢跑到帥帳去大鬧。
真是丟盡了臉面。
顏金繡被四名女兵押住,綁到天字營木柱上,由執刑者手持軍棍擊落在後背、臀部。
痛,很痛!
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刑罰。
郡馬進了將帳,看著坐在案前氣得不輕的慕容慈,“慈北!”
慕容慈捧著胸口,強自閉眸,“你扶我過去,再被她氣兩回,這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岳父與舅兄們都沒法的事,你何必往心裡去。”
“長兄不是沒法,而是長兄在外,無法管到家裡。父王難怪,是顧忌定王妃。我是長姐,沒有不管的道理。”
她拿定主意,此事不能拖。
拖得久了,只會累及定王府的名聲,更會墮了北燕皇家的名聲。
二十軍棍已經打完了,顏金繡趴在地上,渾身疼得鑽心刺骨。
慕容想為她的心思覺得鄙夷,將她送回燕京。
父親不屑她這樣的女兒。
母親更是逼她嫁人。
她爭取自己的愛情,哪裡錯了?為什麼所有人都瞧不起她?
不被家人理解,如今明明長姐知曉實情,卻聲聲說她不再是慕容思,也不再認她,長姐的話如一把刀子剜割著她的心。
慕容慈在丈夫的攙扶下,步步走近,近了跟前,抬手斥退左右。
“你知錯嗎?若是知錯,我在軍中替你尋個男子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