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舅捊著胡須,“楹聯寫得好,字也好,雖不及恆之的書法,卻亦相差不大,哈哈……妹妹真是賢母,能將阿蘅教導得如此優秀。”
陳蘊歪著腦袋,“妹妹,你再寫幾個字給我瞧瞧。”
一定是弄錯了,還是這只是巧合,陳蘅的書法不可能這麼好。
陳蘅咬咬了下唇,改變前世悽慘結局,就得改變身邊人,更得改變自己的,她最初習練書法,只為打發時間,雖知自己的字不錯,卻不知是何地步,握著筆寫道:“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風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冰霜正慘悽,終歲常端正。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這是當朝名士劉楨的詩句,頗得高潔士子們的喜愛。
莫三舅沉吟兩聲,“之前是行書,現下是小篆……”
兩種字型,皆是少見的好字,可見陳蘅平日是下了功夫的。
莫三郎道:“蘅表妹的小篆獨具一格,我瞧倒比恆之的小篆略勝一分。”
“松柏不畏嚴寒,不懼磨難,好!好!阿蘅能掙脫窠巢,獨有風格,叫三舅好生驚訝,妹妹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莫氏笑得驕傲,幾月不見,陳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書法竟有如此大的進益。
南晉對女子的約束不大,著實南晉的公主、太後養面具的太多,女子們也可以像男子那樣出門。
王、謝、崔三家更是成立了書畫社、詩社、琴社等,以供貴女們切磋才藝。
誰說陳蘅除了一個出身就無旁的,光這一手好字,不知道能驚訝多少人?
莫三舅捧著字,“阿蘅,你題跋,這字三舅要裝裱珍藏。”
“三舅……”